“不要这样回去,先去商店买件衣服吧。”
“那你呢?……啊,等智宇妈过来时候,让她带件衣服给你。”
傍晚时分,大姨子和小舅子夫妻来到医院。小舅子说,岳父大受打击,还在家中休息。岳母死活非要跟过来,但还是被他们阻止。
“这到底是什事啊?怎能在孩子面前……”
弟妹吓哭,哭得眼睛红肿,妆也哭花。
……那只咬腿狗被爸爸绑在摩托车后面。爸爸用火把那只狗尾巴上毛烧焦后贴在伤口处,再用绷带包扎好。九岁站在大门口,那是个炎热夏天,即使动不动也会汗流浃背。那只狗耷拉着红色舌头,热得直喘粗气。那是只块头比还大、长相俊俏白狗。在它没有咬主人女儿以前,可是只在邻里之间出名聪明伶俐小家伙。
爸爸说,不会把它吊在树上边打边用火烧。不知他从哪儿听来,跑死狗肉更嫩更香。爸爸发动摩托车,那只狗跟在后面。他们绕着同个路线跑两三圈,动不动地站在大门口望着那只渐渐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甚至已经翻白眼白狗。每当跟它四目相对时,都会对它竖眉瞪眼。
你这该死狗,居然敢咬!
转完第五圈后,那只狗开始口吐白沫,被绳子紧绑脖子也开始流血。因为疼痛,它哼哼呀呀地叫着,但爸爸始终没有停下来。第六圈,狗嘴里吐出黑血,脖子和嘴巴都在流血。直挺着身子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它那双闪着光眼睛。当等待着它第七圈经过时候,看到却是爸爸用摩托车载着奄奄息它。目不转睛地看着它那垂摆四肢和满含血泪、半闭眼睛。
那天晚上,们家大摆筵席,市场巷弄里凡是打过招呼叔叔都来。他们说要想治愈狗咬伤,就必须吃狗肉,所以也吃口。不,其实是吃整碗狗肉汤饭。紫苏粉也没能彻底盖住狗肉那股刺鼻膻味。至今还记得那碗汤饭和那只边跑边口吐鲜血、白沫狗,还有它望着眼睛。但不在乎,真点都不在乎。
“公公也真是,怎能在女婿面前打女儿呢?他老人家以前也这样吗?”
“爸是个急性子……看看你们家英浩不就知道?如今上年纪,已经好很多。”
“干吗扯上啊?”
“加上英惠从小就没顶撞过他,所
女人们留在家里哄着受到惊吓孩子,小舅子也留在家里照顾昏厥中岳母,姐夫和把妻子送到附近医院急诊室。直到她度过危险期,移送到普通双人病房后,们这才意识到衣服上血迹已经干,显得皱皱巴巴。
昏睡中妻子右胳膊上打着点滴。和姐夫默默地望着她脸,仿佛那张脸上写着答案,只要直盯着看就能找出来似。
“姐夫,你先回去吧。”
“……嗯。”
他像是有话要说,但始终没有说出口。从口袋里掏出两万韩元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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