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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者(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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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因为有味道。”

“味道?”

“肉味。你身上有肉味。”失声大笑起来。“你刚才不是也看到吗?洗过澡,哪儿来味道啊?”妻子本正经地回答说:“……你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那股味道。”

有时,会萌生不祥预感。难道这就是所谓初期症状吗?如果妻子得初期偏执症或妄想症,进而严重到神经衰弱话……

可是很难判断她是不是真。她跟往常样少言寡语,也会做好家务。每逢周末,她会拌两样野菜,或是用蘑菇代替肉做盘炒杂菜。如果考虑到当下流行吃素话,她这做也就不足为奇。但奇怪是,她直彻夜难眠,每天早晨面对她呆滞表情,总会让人觉得她像是被什附身。如果问她怎,她也只会回答说:“个梦。”但没有追问梦到,因为不想再听她说什黑暗森林中仓库和映射在血泊中

直到春天,妻子也没有任何改变。虽然每天早上只吃蔬菜,但已经不再抱怨。如果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那个人也只能随之改变。

妻子日渐消瘦,原本就突出颧骨显得更加高耸。如果不化妆,皮肤就跟病人样苍白憔悴。大家若是都能像她这样戒掉肉话,那世上就没有人为减肥苦恼。但知道,妻子消瘦原因不是吃素,而是因为她做梦。事实上,她几乎不睡觉

妻子并不是个勤快人。之前深夜回到家,很多时候她都上床入睡。但现在,就算凌晨到家洗漱上床后,她也不会进卧室。她没有看书,也不会上网跟人聊天,更不要说看电视,那份给漫画加对白工作也不可能占用这时间。

直到凌晨五点左右,她才会上床睡觉,但也只是似睡非睡地躺个小时,然后很快地在短促呻吟声中起床。每天早晨,她都是皮肤粗糙、披头散发、瞪着充血眼睛为准备早餐,而她连筷子也不动下。

更让头疼是,她再也不肯跟做爱。从前,妻子总是二话不说地满足,有时还会主动抚摩身体。可现在,连手碰到她肩膀,她都会悄悄地躲闪。有次,忍不住问她理由:

妻子在无法进入、无从得知,也不想梦境中渐渐消瘦着。最初她像舞者样纤细苗条,但到后来则变得跟病人样骨瘦如柴。每当萌生不祥预感时,就会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在小城镇经营木材厂和小商店岳父岳母、为人善良大姨子和小舅子家人,谁都不像是有精神疾病人。

想起妻子家人,自然会想到生火煮饭场景和柴米油盐味道。男人们围坐在客厅喝酒、烤肉时候,女人们则聚在厨房里热热闹闹地聊天。家人,特

“这到底是为什?”

累。”

“所以才让你吃肉啊。不吃肉哪有力气,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其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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