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师?柯老师?”老杜声音出现在帐篷外,“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这儿有汤,别您要想吃,就让后厨给您做。”
柯屿说:“不用。”
但是他这句话是说给商陆听,于是杜若堂听到导演扬起声音,淡漠地说:“不用。”
老杜:“……?”
可没人告诉他,导演也在里边儿啊!
反而是柯屿主动说:“……过去就好。”
这果然只是句老生常谈,说出口都不必走心,过不过得去无所谓,只要对方听进去就好。
“个生命情绪是有限,不能总让你陷入这种内耗中,你有抑郁症。”
“已经好。”柯屿纠正他。
商陆停顿瞬,亲吻他额发:“刚才做个梦。”
“还在睡。”盛果儿答道。
聂锦华扭头走两步,还是琢磨着问出来:“你看到商导吗?”
果儿点点头:“商导在里面陪柯老师。”
聂锦华也点点头:“那就好,让他们都多睡会儿。”
这句话怎听怎古怪,聂锦华寻摸晌,啧声,“你将就听。”
,商陆怎不劝他?诸如想开些,会过去,没什大不,放宽心,过段时间就好……像这样老生常谈。
室内开着冷风机,他躺上床,身上盖上薄被。商陆坐在床沿,“要不要陪你睡?”
柯屿倦极地闭上眼,眼睫毛苍白眼底留下黯淡浅影,他点点头,开口说这久以来第个字:“嗯。”
商陆脱下T恤,躺进他身边,让他枕着自己胳膊,两臂交环。柯屿被他圈着,呼吸间都是他气息,觉得很安全。
其实不怎睡得着。
人精也傻,多余问:“那导演您?……”
商陆沉着口气,压着情绪呢。柯屿浅浅地弯
“嗯。”
“梦到你有天分不清戏里戏外,崩溃到极限,在眼前从天台上跳下去。”
商陆心口片冰凉,只能从怀中身体汲取温热。
“不会。”柯屿闭着眼睛,再次用力重复次:“不会。”
第二次入睡似乎要轻巧些,醒来时,天已经黑,星星还未升起。外面飘来食物味道,所有人都醒,聚在起饱餐,等着今晚上工作安排。
柯屿手掌贴在商陆心口,没头没尾地说:“刚才梦到你说句话。”
又迟钝地想起来,心盲症没有梦,于是慢吞吞地悟到:“……真是你说?”
“嗯。”
“什没有下次?”
“下次不会再写这种伤害你戏。”
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只是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意识是迷蒙混沌,柯屿感到商陆亲吻他额头和鼻尖,又更紧地拥住他。
有句“……不会再有下次。”柯屿不确定自己是否听真切,抑或只是幻觉。
如果是真,商陆在说什呢?什事不会再有下次?
最终昏沉地睡去,直到下午,被帐篷外走动和交谈弄醒。
“柯老师还好吗?”聂锦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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