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多出很多时间,打乱柯屿原本安排。他下午本来安排文学院个老教授旁听课,商陆说:“没关系,你去听课,陪你。”
他是第次进宁市大学城,也是第次到柯屿学校参观。这里枝繁叶茂,树木参天,皂角树垂下又长又扁绿色皂角,花如既往地开着,符合商陆对宁市印象。校舍是砖红色,看着很有年代氛围,而学生在林荫小径上往来漫步,宁静而朝气。
想到柯屿在这样环境里生活三年,商陆对路边小石头和青苔都充满好奇与喜欢。
老教授上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史,讲话像老夫子,令人昏昏欲睡,且估计是研究生与博士生带多,给本科生上课也讲得很深,别人是深入浅出,他是讳莫如深。堂课小时,学生们全都趴,只有坐在后排柯屿认真记笔记。
估计是回国这三个月学太辛苦,他有浅浅近视,配副平平无奇眼镜,但很适合他,商陆趴桌子上补觉,睡半醒来,正看到柯屿垂首敛眸专注模样
“延误两个小时,你还嫌早?”
柯屿晃手里香草拿铁纸杯,“为等你才点,太奢侈,你应该再晚五个小时,才能把成本耗回来。”
“好喝吗?”
“好甜。”
商陆笑下,从他手里接过,自自然然地抿口,点头道:“确实。”
且定要是他主动说出口才好,现在心愿得逞,唇角不免勾起,又恐怕泄露内心雀跃,于是便用力抿着,“不定有空。”他得便宜卖乖。
“那算。”虽然遗憾,但柯屿不想为难他。
“——有空。”商陆拧下眉,勉勉强强又不耐烦地说:“……挤点时间见你,还是可以。”
柯屿支着下巴,挑挑眉:“荣幸得不得。”
等到十九号,他提前小时抵达机场,商陆航班却延误。幸而柯屿带电脑,很奢侈地在星巴克点杯咖啡,搬出电脑看三小时论文后,商陆终于姗姗来迟。
甜齁。
因为延误两小时,原来借口都不必用,商陆冠冕堂皇地说:“同学有别安排,今天就不见他。”他实在没有撒谎经验,本来想说同学来路上出车祸——虽然很不人道,但毕竟这同学也是子虚乌有。
“那明天?”
商陆保守地说:“明天再说。”
对,车祸借口还能留到明天用,机智。
“来得太早。”柯屿背着装有电脑书包,人群里瘦削挺拔,两手揣在宽松牛仔裤兜里,鹤立鸡群般干净瞩目。
商陆就自己个人,大件行李还是都随明叔,他只背双肩包,身穿着很高级港味,走过来时身后小姑娘对着他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柯屿冲他身后看,“明叔呢?”
商陆为圆谎,不得已说:“他前天就直飞香港,已经到。”
这倒是很合理,因为商陆十八岁成人礼必然是盛大庄重,明叔得提前到帮温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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