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
下眼，将脸从镜头前撇开，手指用力掩着唇，失去把
句话完整说完
能力。
柯屿只能看见商陆深深地呼吸。他不知道自己句玩笑竟然能让商陆失态到这种地步，“商陆。”他轻声叫他，脸上呈现出自责慌乱，仓促地浮出笑意：“
开玩笑，没有新女朋友。”
怕自己否认太苍白，柯屿认真地说：“真没时间，每天忙着打工上课写论文，哪有时间谈恋爱，对不对？”
这什
哄小孩语气？但商陆明显被哄到，刚才还僵硬肩膀松弛下来，但还是冷冷地又别扭地说：“那他们起什哄？”
“因为说，有个人不喜欢谈恋爱，谈恋爱他就会不高兴，不想看到他不高兴样子，”柯屿坦诚地说，但说完后这句话似乎味道有
“这用功是要当博士？”商陆淡淡地嘲弄，想让柯屿对自己不要那严格。谁知柯屿竟莫名笑下，瞌睡也被冰冷空气冻跑，“是啊，你觉得呢？”
商陆渐渐僵直起身体，过两秒，又松弛下去，作出若无其事样子：“只在国内吗？有没有考虑过留学？”
柯屿很轻地抿下唇：“想过，美国或者英国吧。”
商陆表情又沉下去，但不愿表现得太明显，因而显得十分别扭。
柯屿快冻死，讲话直呵白气，镜头歪，冷不丁照出他只穿着T恤模样。商陆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厉声训斥他：“怎没多穿点？”
行字过去，让他等会儿。临床呼噜声震天，柯屿坐起身缓会儿，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阳台门被严严实实地扣上，但他昏头，忘记现在是冬天，外套都没批件。
真他妈够冷。
商陆接到他拨过来视频，夜色中柯屿头发显然是刚睡醒凌乱。
他甚至掩着唇，在摄像头前忠实地打个哈欠，说话懒洋洋：“你最好有正当理由。”
“不冷。”柯屿轻描淡写，“你大晚上找究竟是干什？”
“问问你新女朋友事。”
新月和几颗星星闪闪地挂在十二月夜空，柯屿仰面看会儿月亮，才抿开唇笑下，“怎，要给送贺礼？”
商陆蓦然捏紧手机，口气滞在心口，而心里空荡荡，早已经是空洞得黑沉沉苍茫茫片。那颗心坠得太快，他都来不及做好准备，便已经被带走所有温度。
“为什？”商陆只能问，声音酸涩，但似乎也并不是在问柯屿，“……明明只剩二十天。”
商陆看他困得不行，刚才冲动消弭于无形，静静才低声问：“很晚才睡？”
“嗯。”柯屿带着鼻音嗯声，“忙着赶论文，刚睡个小时。”
虽然说是期末季，但如果只是应付作业式论文，还用不上柯屿这严阵以待，他对待本专业是很从容。
柯屿知道他想问什，笑笑，“要发期刊。”
但是他回国前后已经发三篇核心，对于个本科生来说，已经是很耀眼学术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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