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快被他搞崩溃:“不要学他们。”
“那你上过吗?”枝和不依不饶,好奇死。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隐约声响,是明叔照应佣人明天采买事宜,谈话声低低地送入,房内,三具躯体里只有具是松弛,玩儿似,剩下两具神经都像是被根皮筋牢牢地拉扯束紧。
柯屿被挤在中间,仰躺着,胳膊与商陆贴着,彼此体温都在攀升。他还好,只是心里有些别扭,大约是和裴枝和还不很熟缘故。他不知道是,商陆直听着自己心跳,且恳求它:慢点,轻点,但没用,心自顾自跳得又高又紧,让商陆怀疑柯屿早就听到。
“没有。”柯屿说。
“小屿哥哥,谈恋爱是什感觉?”裴枝和无所顾忌,想问什就问。
商陆竖起耳朵。
柯屿想想,本着不能带坏小朋友原则,说:“没什感觉,就是两个人起上课上自习,周末看电影。”
“你们接吻吗?”
枝和这问,黑暗中,商陆脑海中浮现出柯屿嘴唇,像某种哑光但果冻质地。
却直记好久。人心性在少年时便已初露端倪,枝和好胜而心气高,往后每每陷入自怨自艾境地时,他就会想起这幕,想起柯屿不卑不亢与自在。
不过他现在还小,此刻只是抱着枕头磨蹭,话里有话地暗示:“你们聊什呢?”
给也听听呗,有什是这个十四岁不能听吗?
商陆头痛:“你怎还没睡。”
枝和说:“你不是也没睡?你不是不让人打扰你睡觉吗?为什不可以,小屿哥哥可以?”他闪电般蹿进去,跟柯屿说:“小屿哥哥,你进去点,给点位子。”
“你骗吧?”枝和不信,“你都二十,而且都谈三年。”
“
应该很好亲。
亲起来应该很舒服。
……他他妈在想些什!
柯屿也被裴枝和问得无语,“你说呢?”
“你不会这纯吧,们同学好多都上过床。”枝和谈起来这些像过家家,正因为谈恋爱上床于他来说像过家家,所以他才能说得这冠冕堂皇。
同样十四岁,柯屿在澳门街头逃命,商陆只身来到法国,他们都有少年老成,只有裴枝和没有长大。他也是受欺负童年,但好像自己给自己造个壳,死扛着就是不长大。
柯屿不得不往中间挪,裴枝和掀开被子躺进去,把自己带过来枕头好好铺平整,躺下:“们熄灯吧!”
这是当男生宿舍卧谈会。
柯屿碰到商陆腿,穿未及膝运动短裤,小腿裸露着。说不上是谁更遭罪些,总而言之,没有人轻举妄动,恐怕惊扰这种朦胧窗纸,让背后东西怪物般狰狞出来——最起码,商陆是这样想。过数秒,裴枝和奇怪地出声:“陆陆哥哥,你怎还不关灯?”
商陆这才稍探出些身子,关掉壁灯和阅读灯,屋内陷入黑暗,随着他钻进被窝动作,棉质被单发出窸窣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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