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和罚站似站在墙边,琴声悠扬得响起,明快轻盈令人如痴如醉,拉五分钟,裴枝和越看情形越不对劲——对面俩聊得忘,他拉得手都快断,活像个给配BGM。怎,拿他起氛围呢?!
商陆有太多话想问柯屿,但临到嘴边,只问他:“写申请文书时,怎不找帮忙?”
“自己就能搞定,”柯屿似笑非笑,“你几岁几岁?”
也是。商陆安定下来,但有个问题直萦绕在心里,忍半晌,终于还是说出口:“你是不是故意瞒着?”
“嗯。”
扭头散。
没人围观,柯屿自在些,手从头顶划拉过去,才到商陆嘴唇。指侧虚虚地触碰到,柯屿心里像长汗毛。商陆仍是垂着眼,好整以暇地问:“你是不是谎报身高?”
柯屿还没说话,商陆又用只有他才听得到音量说:“八二人怎会这轻,抱就抱起来?”
未等柯屿作答,商陆直起身子,与柯屿拉开距离,同时戏谑地扬声说:“明叔,给柯屿补补。”
那股奇怪、令柯屿浑身紧张陌生氛围消弥殆尽,他才恍然惊觉氧气不够用——
突然间就长得这高,又这大。
“你多高?”
“八七。”
柯屿心想,幸好没自取其辱地上去比比,否则真够丢脸,毕竟他到八二就停滞,商陆却还能再蹿蹿。
他不比,商陆却要跟他比,步步靠近他,柯屿步步后退——挨上墙,躲不掉。商陆身体贴着他,手从自己发顶平移过去:“好矮。”
“想给惊喜?”
“
都屏着呼吸好久。
少爷说是什就是什,晚上便准备得格外丰盛。用过餐,大家起坐下来闲聊,最初是四个人,后来枝和被赶去练琴,明叔也借故走开,便只剩下柯屿和商陆。
枝和不爽,十四岁正是烦人倔强年纪,在琴房里故意锯木头,嘎吱嘎吱得整个房子从上到下都要崩溃。他只听商陆话,商陆只能出面:“跟柯屿说你是天才,他现在觉得在骗他。”
「天才」是枝和骄傲,他松下琴弓,怒气冲冲地说:“才没有!”
商陆把他提溜到客厅角,命令他:“在这里练——好好练,不许胡闹。”
就几厘米而已,怎就好矮?柯屿推他,手在他胸口用力撑,但商陆纹丝不动,身体又烫又沉,虽隔着若有似无距离,但柯屿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压制住,有种被入侵不自在感。商陆垂眸看他,抿起半边唇无声轻笑下,“不服啊?”
讲话气息也很热,而且嗓音已经过变声期,很好听,沉沉,又清朗,像晒着太阳股风。
柯屿不是不服,是不熟悉。他好像刚认识商陆,从前切记忆都不作数。
商陆不避嫌地抓住他手,拉过头顶:“不服话自己比比。”
“好幼稚哦。”最小裴枝和对最老明叔说,俩老少默默围观半晌,明叔点点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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