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米二
床，就是这样睡下两个人。
这是第三晚，柯屿被强制拉伸腿还泛着酸，与商陆长腿交叠。
也不嫌热。
“今天怎
不缠着要
？”商陆话响在他头顶。
柯屿真受不他：“别说
好像欲求不满样！”
幸而没人来帮他们收拾内务，否则便会奇怪他们为什另张床要空着。
其实说起来，第晚聊完后，是老老实实分开睡。到半夜，柯屿敲那层薄薄包白漆铁皮隔断。
“干什？”
凌晨点，柯屿说：“还欠你十个真心话大冒险。”
商陆“嗯”声，眼皮子也没掀，耳边听着柯屿呼吸声，和平行吹过车窗海风声。空气很奇怪，闷热又凉爽，鼻尖萦绕是沐浴露橘调香。
步，腿酸到疼。商陆压着他膝盖，强制帮他拉伸，柯屿疼得倒吸气，两手紧紧扣住枕头忍耐，脚趾都绷紧。商陆蓦地笑起来：“喂，你正常点，不知道还以为被干成这样。”
柯屿眼眶红红地骂他：“畜生。”
商陆看着他眼睛，歪下头，拇指用力按上小腿穴位，房车里顿时爆发出惨叫。
“这才叫畜生。”
柯屿捶下床，愤怒道：“你就是没以前爱！”
商陆又是轻轻声笑，低头在他额上印下吻：“从公寓走那天，有想过回来吗？”
“没有。”
“直在等你回来，”商陆停瞬，想起什，“每天睁眼就是觉得你今天会联系，二十四小时，每个小时都觉得很漫长。放弃切，进画室时候、工作时候，都带着手机，从不静音，从不关机。”
柯屿闭上眼，眼睫瞬时湿。这大约是高敏感人群通病，就是看上去很爱哭。其实未必是哭，只是心里痛苦从眼睛里释放。
“后来收到汤野发给邮件，看到你上他车，心里像被你开枪。开始想，你跟在起这三年，未必不爱，但也没有很爱，可能让你觉得相处舒服，可能很爱你，让你觉得跟在起也不
“你想不想玩？”
商陆把“不想”两个字咽下，默默改口说：“大冒险。”
黑暗中听到柯屿窸窣翻个身：“你说。”
商陆闭着眼睛，“走过来，让抱下。”
柯屿伏在枕头上无声地抿起唇角笑，哭过眼睛又酸又涩。他起身走到商陆那侧，准确无语地找到商陆怀抱，严丝合缝地贴入。商陆体温很高，他体贴地让出空间，手被柯屿枕着，手环过腰侧，扣住柯屿肩胛骨。
商陆不管他挣扎，冷哼声：“你就是这样想。”
柯屿眼泪都出来：“好痛。”
“你要想明天走不路，那现在就松手。”
“什——？”柯屿肌肉疼得发抖，“明天还要走？你把腿锯吧！”
商陆笑得要死，强制帮他拉伸半小时后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床很窄，米二单人床，不知怎睡下两个成年男性，大约是贴得够紧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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