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怔住,在商陆这种近似指责气场中甚至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柯屿,希望你能正视到,你表演天赋,是千万人难遇,也许有人有,但他没有机遇实现,甚至都没有机遇发现,你发现、有机会实现,这就是你际遇,也是你使命,当老师教书育人很伟大,但那不是你人生,不是你宿命,个演员生命长度有限,正视你天赋、珍视你天赋,在镜头前永远不要松懈,永远不要说,在影史上留下这些作品就够。不够,明白吗?留下你所有天才和汗水,历史会记住你。”
“……”柯屿完全呆滞,“有这珍贵吗?”
“没这珍贵也要珍视,有几分珍贵就努力几分,难道你不是顶尖天才你就不努力?”商陆反问他,像个严师。
柯屿果然像被老师无情鞭笞学生,懵懂中似乎醍醐灌顶,又觉得好像被忽悠,“努力。”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商陆,顺便同情下纪允。
书,你觉得呢?”
吻停下来,商陆认真地看他眼,“斯黛拉跟你提?”
柯屿觉得他敏锐简直恐怖,“她不收,但可以给写推荐信,全世界大学戏剧表演相关专业,只要想,她都可以帮引荐。”
“如果是表演话,你不需要学这些,片场和剧本能交给你,远比书里和课堂上多。”
柯屿点点头:“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将来……”他顿顿,“想从事表演教学。”可能有点异想天开,他笑下,“你知道吧,出道前是老师。”
意识在火花中倏然闪,他想起商陆满墙书,想起商陆大学时从未停止采风、思考、记录和阅读,想起他在片场每个无眠大夜,想起他精益求精让全剧组都怨声载道如魔鬼般「再来条」,想起他写剧本画分镜夙兴夜寐,想起他做剪辑时不眠不休,想起他每次聊起电
只是凭借体验派天赋尽情地演着,他当然能演辈子,但心底仍然有种渴望时时冲击着他,让他想要吸收那些系统理论体系,将自己反复实践表演经验输出为种更有参考价值理论和方法论。
这样,纪允问他些问题时,他也不至于只能说句“多看、多体悟,凭生命经验所给予你意识冲动”,把纪允听得又是「?」又是「……」,最后只能郁闷地说:“老师,你表演好玄学。”
“真想听意见?”
“嗯。”
“你离开片场去课堂,是种浪费。”商陆毫不留情地批评他,“相信,戏剧表演理论需要奉献生去钻研,如果你只是将前人方法论教给那些刚参加完艺考心意只想赚钱学生,这种工作不需要你做,留给那些毫无天赋灵气人去从事就好,说得很严厉,但你要明白,”商陆字句,笃定慎重:“个人有个人天赋,个人有个人使命,你有这种独无二天赋,就要有被这天赋绑架生、贡献生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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