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点点头,拉着柯屿手腕往房子里走:“先吃饭。”经过那两棵商明宝送罗汉松,商陆低声:“你撞断命里树,自己抵上是天经地义,明白吗?”
后厨准备还是潮汕料理,别没什,南非藏品级溏心干鲍足足提前泡发七天,不吃可惜。商陆帮他拉开椅子请他入座:“别胡思乱想。”
柯屿家庭关系是畸形残缺,他完全搞不懂这对母子相处方式,也猜不透商陆会怎去安抚他母亲,斟酌下,“如果家里反对得很厉害,你也可以……”
商陆用着刀叉,切下薄薄片,眸未抬凉凉问道:“可以怎?”
柯屿识趣
他哪有资格帮商陆出柜呢?决定什时候对家人坦白——甚至究竟要不要跟家人坦白,那都是商陆自由,不是吗?他越俎代庖。
手下意识地松开,只是尚未垂下,便被商陆把反握住:“你干什?”
他很用力,不由分说,柯屿跟着心都抖下,“、……先回去?”
商陆蹙眉:“不行,不准。”
柯屿为难地看着温有宜离开方向,商陆手上更用力:“柯屿,祸是你闯出来,你不会想留下这个烂摊子给就走吧?”
哀叹声,沉声应道:“夫人。”
“你就是这照顾二少爷!帮他隐瞒、包庇、纵容!由着他胡作非为学些乱七八糟东西!”温有宜啪地拍下桌子,杯碟都跟着跳跳,“糊涂!”
都知道她在迁怒,但明叔也不敢吭声,何况他确是玩忽职守。
商陆正要说话,明叔躬身交叠在身前手悄悄摆摆,意思是让他闭嘴。
温有宜就水吞药,闭着眼缓缓,紧抿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抽,再睁眼时,清澈眼睛里盈满眼泪,委屈而哀怨地瞪着商陆,开口,哭腔浓重:“……就只会欺负。”
听着是有点不太厚道。
商陆蛮横地说——掷地有声:“不管,你要对负责。”
柯屿安抚他:“负责负责,只是觉得,……你现在应该去陪陪你妈妈,而不是。”
商陆开口问明叔:“晚饭准备好吗?”
明叔:“再不吃就凉。”
商陆看他哭,满身刺都不知所踪,拧着眉语气又慌又乱,还要逞强:“喂……你讲不讲道理?”
温有宜不让他安慰,撑着扶手勉力起身,流着眼泪倔强地说:“晚饭不吃,……不想看到你!”
商陆哭笑不得,但也没追上去。小来扶住她,想到她开开心心地洗澡护理选衣服配珠宝,现在却手脚冰凉浑身发抖,心里下子酸楚起来。
温有宜情绪是跟着脚步起崩溃,眼泪流不停,又觉得失态,只能用手巾紧紧按着眼底。走出两步,她停下来,就站在花园甬道半途,半回首垂泪看柯屿眼:“今天失礼,柯先生请自便吧。”
柯屿完全没想过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人生头遭失去所有淡漠型从容,手足无措地看向商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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