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指纪南更认真地端详他，笑道：“刚跟商导说您越来越像叶森，这中年打扮
出来，更分不出来
。”
柯屿原本是很从容
，对什
事情云淡风轻，好像天大事也无关紧要，这是种平和。纪南说不好，也许是妆缘故，他现在看着有些冷漠，眼底铺层晦暗，好像心里在计较些什、在盘算些什。
说话间，谢淼淼也来。
她戏份都在澳门，围读过后就离组，昨天刚抵达酒店，今天是她第场戏。
她扮演钱钟钟五官并不出众，不是大众意义上美女，但有股气质在，文艺、娇憨，笑容和眼神里有股天真性欲感。她惯于周旋于男人间、乐于周旋于男人间、也很会周旋于男人间。
两人笑起来，柯屿走过去，原来是灯光师傅。
“柯老师。”都问好。
柯屿点点头，听他们说提起兴趣，不去洗手，转而直奔片场而去。布光还在继续，商陆在旁盯着，柯屿抬头就找灯，果然……是盏倒竖着白玉花枝型吊灯，灯管朝上，乍看像白蜡烛插在烛台里，温馨又正经，但是灯光布，影子打到墙上就不是那回事——
像勃起阳具。
美术指导纪南在旁邀功：“效果出得不错，不枉
画图找人定制。”
”柯屿面无表情。
盛果儿脖子缩：“去找小麦。”
补妆时小麦直在自言自语：“怎会晕成这样呢？”
虽然很像激吻晕掉，虽然前后只有导演个人进房间……但就算给她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往那方面联想。
柯屿能怎说，闭上眼睛高冷装死。
谢淼淼穿着旗袍，好像将风情都禁锢起来，但化妆师将她嘴唇涂厚，又模糊唇线，双红唇看着就丰腴而弹性，使人联想到苹果。
这成她所有风情、欲念窗口。
造型也在美指工作范畴内，柯屿当时看定妆照时还不觉得什，真人见，便很佩服纪南审美和功力。
谢淼淼纤细手伸出与柯屿握手：“柯老师，正式二搭。”
上次她跟柯屿演两场大尺度激情戏
商陆首肯，又吩咐齐大南：“线太硬，再柔点。”
太硬光早就太硬轮廓，使得这个影子变得突兀。商陆切审美都是「克制」二字，不希望这根JB堂而皇之地烙在视网膜上，好像在叫观众快点来欣赏这个天才暗喻。
“小岛来。”纪南看到他，打招呼，“哟！妆也化好？”
商陆将目光移向他，“刚准备去看看你这里。”
“去洗手间，听到两个工人师傅在谈论这盏灯。”柯屿轻抬下巴，“来开开眼。”
补完妆去洗手间，听到走廊转角两道声音谈天：“不会审核不过吧？”
“那不能，听说正式立项前，都是请有关单位人提前联审过遍。”
“意思是，”对方大概在挤眉弄眼，“会不会被剪掉——就那个镜头。”
“哪个？”
“灯像JB镜头啊哪个，还能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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