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你
镜头更高明，你自己说，好导演能用拍摄手法和
切视听语言、剪辑去弥补演员不足。”
“是，但这样出来角色很花瓶，飞仔不是，如果只是单纯‘好看’，赛斯克不会对你隔空喊话，他对演员要求是很高。”商陆指点他：“翻到希区柯克那页。”
柯屿依言翻过去，听商陆说：“希区柯克对角色想法就很简单粗,bao，演员只是他工具，他角色，都是很典型扁平交际花、害怕女子、善良年轻人这几类，你看他女主角，都是金发碧眼美女，像英格丽·褒曼和格雷斯·凯利在他镜头下都很迷人，但也仅限于此，你不会把这些角色当作她们代表作。”
“
布偶猫就叫褒曼。”
商陆笑
起来：“优雅、高贵和点令人捉摸不透神秘感。”
“笑什
？”
“好吃吗？”
“好吃。”
“第次给别人剥虾。”
柯屿翻过页，掩去唇角笑意，佯装冷淡道：“夸你？”
这可不像你。”
苏慧珍这才垂泪低头看眼自己包和鞋，个绿，个咖，配色看着脏兮兮，她抬眸时破涕而笑：“怎还顾得上这些！”
严美瑛又捋捋她额发：“头发也这乱。”
苏慧珍细葱似手指抹下眼泪：“你不要取笑。”
严美瑛收敛笑意，淡淡道：“不取笑你，难道要冲你发火？”
“嗯。”
“你也样——是指在镜头下强烈个人特质，这就是你天赋——好像跑题？”
柯屿忍不住笑，嘴里又被塞只虾。日暮晚风如此瑰美，令这个十月末平常如昨夜晚有温柔缱绻。
“意思是，高明如希区柯克，即使用顶级视听语言去拍摄，当他只想营造个花瓶类角色时，那就连英格丽·褒曼也就只能止步于当个花瓶。你在镜头下呈现出最好表演，有部分原因，另部分是你呈现、塑造飞仔这个人物内核。”
“你是说，写小传
“晚上吧。”
“晚……”柯屿在桌子下拿膝盖撞他下，“滚。”
“表演心态怎不同？”
“演你那部时候，心里觉得自己就是飞仔，很松弛，怎走路，怎抽烟，怎笑，没有雕琢就演，唐琢那里设计成分更多，演起来更累。”
“没有雕琢反而演得好。”
苏慧珍神情顿，两行眼泪又挂下来。
·
“你演两次飞仔，在「无聊」里胜过「坠落」，除跟唐琢分镜不同，你有没有考虑过别原因？”
轮复盘结束，两人在户外用晚餐。太阳还没落，月亮已经升上来，映在中空皎洁。商陆给柯屿剥虾，两人并排坐着，中间还摊着资料，柯屿用干净手翻页，边张嘴吃下他喂到嘴边饱满虾仁。
“表演心态不同。”柯屿慢吞吞咀嚼，沉吟阵，等下咽后才认真回复。瞥过目光，见商陆边拿纸巾擦手，边漫不经心地笑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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