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到麦安言那里。麦安言正个头两个大,帖子是钟屏工作室自己命人发,直接绕过他。他正思考钟屏跟柯屿是不是有什杀父之仇,这头听到袁荔真冷笑声:“麦总,当初交换艺人辰野跟昂叶可是有约在先和平共处两年,你现在给发这种帖子,是想帮钟屏
因为柯屿形象好,人倜傥又矜贵,很有点潦倒贵公子气质,因而他代言品牌里,偏女性向是更多。出这样负面,她手下几个执行经济电话都被打爆。品牌方如果坐不住提出质疑,赔就是真金白银违约金。
袁荔真知道自己冷静是出于经纪人职业操手,但柯屿冷静就很罕见。换普通艺人——譬如说前任哥钟屏,现在休息室里所有瓷器应该都已经被他砸烂,他会遍遍不厌其烦地问她怎办怎处理,还会边骂粉丝傻逼边问要不要出面写什宠粉固粉虐粉小作文。
苏慧珍也颇为意外,“小岛,出这样舆论,你不生气吗?”
柯屿阖着眼睛,感到化妆刷柔软细腻刷子在眼睑上轻轻扫过。他慵懒地勾勾唇,“慧珍老师多虑。”
盛果儿也在关注舆论走向,声惊呼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面对着屋子里里外外人,苏慧珍脸上充满歉疚和惭愧,她助理小严自不必说,就连盛果儿眼里都出现不忍之色,只觉得这件事充满无奈,虽然柯屿成彻底受害者,但竟然似乎也怪不到她头上。
袁荔真直截当地问:“你经纪人呢?还是Judy姐吗?需要跟你团队沟通。”
苏慧珍讶异地抬抬眼:“已经到这个地步吗?”
袁荔真每秒钟都在刷微博。现在舆论风向对柯屿很不利,这种涉及到两性政治正确议题并不常见,公关公司那边甚至都拿不出趁手案例来进行分析——要知道,翻车艺人数据报告就是娱乐圈硬通货,踩着这些前车之鉴做公关才可以将试错成本降到最低。
袁荔真意识到,他们是在瞎子过河。
袁荔真视线瞥过去:“说。”
“有人发帖子说柯老师拍电影喜欢揩油,还发好多舌吻床戏截图!”
袁荔真:“……”
盛果儿把手机递给他,袁荔真瞥眼ID,冷笑声:“你前东家不厚道啊,这种时候开你黑帖。”
这账号太熟悉,是当年钟屏还在昂叶时,由她派人手扶植起来职粉号,没想到到头来成回旋镖。
苏慧珍些微狼狈地低下头:“没有经纪公司,现在没有团队,Judy那里几年前就自动解约。你有什需要做,就直接跟说吧。”
柯屿耳边听着他们你来往地交流,对化妆师招招手。
“帮补妆,下场马上开拍。”
化妆师将他座椅推进去,椅子腿与地板发出轻声摩擦声,听着突兀。她突然意识到,在柯屿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袁荔真哭笑不得:“你很冷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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