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淡漠地说：“谢谢你照顾
奶奶。”
汤野
笑声透过听筒传入柯屿耳朵，“把她当自己家里人，照顾得怎
样都是份内之事。只是不知道，七年过去
，你还是没有把你当作是人。”
回答他只有沉默。
汤野习惯他沉默和讽刺
柯屿拔下马克笔，在他ipad透明亚克力背板上写下龙飞凤舞“柯屿”二字。商陆问：“爱心呢？”
柯屿笑
声，已经合上马克笔再度旋开，在尾巴添上个小小爱心尾缀，“你还真是锱铢必较。”
商陆从他手里接回平板，手小心地没有碰到未干笔迹，意有所指地说：“并不是都这样。”
因为涉及到未偿还给银行贷款，要签合同份接份，红色指纹按个又个，旁边银行业务员开玩笑说：“好像结婚。”
两名顾问和银行客户经理都微妙地咳声，很显然，这是个不合时宜玩笑。业务员眼神乱，柯屿善意地化解他尴尬，从容地笑着，带着些微戏谑地：“商先生这帅，倒也不吃亏，可惜民政局不给办。”
“商先生。”
置业顾问张张唇，发现有人比他更早地说这三个字。他看向柯屿，心想，这个明星倒是点架子也没有。
柯屿还是戴着他那顶标志性渔夫帽，左手指间随性地夹着封文件袋，黑色帽檐下唇似笑非笑：“这认真，是在工作吗？”
商陆放下pad站起身，视线与柯屿轻触，淡定地与他握手：“你好。”
身边跟着资产管理顾问也跟着起身，“柯先生，久闻大名。”
打印机运作不停，处理完切流程后已经近黄昏。柯屿在吸烟室收到麦安言微信，说已经约好。他前头刚读完信息，口烟未舒，汤野电话就拨进来。
事情桩桩件件像马蹄后脚打着前蹄，都追着赶着他。柯屿深呼吸，按静音，却也没挂断，只继续抽他手中未尽烟。电话自动挂断，等第二次拨入时，他烟也到尽头。烟蒂捻进烟灰缸，柯屿滑开屏幕：“喂。”
汤野并不质问解约事，只悠然地说：“前天去别墅，以为你会在，没想到你不在。”
“八厘米新店站台。”
“奶奶问说，叨叨在哪里，怎还不回来。也想问她老人家，小岛在哪里，为什还不回来？直以为你是个孝顺人，没想到倒也可以这狠心。”
柯屿在沙发上坐下，把手里文件推向置业顾问，慵懒散漫地说：“四百六十平，坐北朝南正望西江，绝佳隐秘性和五星物业服务——商先生，这笔交易还满意吗？”
商陆纨绔中略带冷峻：“贵点。”
四千六百万，刚好十万平，创那栋公寓二手成交价新高。
柯屿看着他眼睛，等着银行核对材料空档，手指在桌面轻敲：“这样吧，送你个签名怎样？”
随行资产顾问已经快无语，结果听到他大少爷从善如流：“好，签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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