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
“……”
“死老鼠。”
“……”
“死——”
「你说
，只要
回国，你就会在」
柯屿把目光挪向信号格，也是E。他锁屏，把商陆手机安安份份在原位放好，继而翻身仰躺，举着手机翻看信息箱。
果然看到上午七点短信，说信号塔损毁，正在抢修中。看来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修好。
啪嗒。
手机从掌间滑下，结结实实地拍在
脸上。
“等水退去。”柯屿看眼时间，“到下午就会退到
楼。”
水涨到这个程度，真就什
都干不。他拿起手机准备给盛果儿报平安，顺便问问麦安言品牌方那边处理得怎样。
信号格显示E。
“你有没有信号？”柯屿大声问。
商陆正在冰冷海水里艰难跋涉，准备给他倒杯水。
气息是甜丝丝，绵长安宁。商陆小心翼翼地帮他把T恤重新拉下来，动作惊扰柯屿，他手臂抬起，下意识地挂在商陆脖子上，低垂着脑袋也自动找到最舒适角度。
商陆想，不愧是谈过六次恋爱，他好像很习惯两个人起睡。
封闭窗户颠倒日夜，令人不辨晨昏。再醒来时，要看手机才能确定现在是上午十点。柯屿还在睡着，商陆抽出手臂，小幅度地活动下，掀开被子下床——“操！”
冰凉液体没过脚踝，他啪地拍下开关——
柯屿睁开眼睛，便看到他脸震惊外加茫然地站在床边。
“stop！”
柯屿笑得喘不过气，“不骗你，小时候涨大水，去楼拿碗，条五彩斑斓水蛇就在旁边游。”
“五彩斑斓是海蛇。”
“那
柯屿捂着鼻子，听到商陆阵毫不留情嘲笑。
“你有没有给你鼻子上保险？”
天赐鼻子，不上保险被手机拍断就太惨。
柯屿斜他眼，报复道：“小心，水里可能会有蛇。”
商陆个激灵，口水呛出来。
“手机在床上，你自己看。”
柯屿四处摸阵，摸到商陆手机。他微信没有进行隐私设置，未读信息和发件人就直接显示在桌面上。
原来他给裴枝和备注是「枝和」，熟悉又亲密。柯屿不是故意要看，只是人眼睛并不总是听从意志使唤，也不管你是不是真想看到，经常理智上还没下完命令，眼睛就已经眼捕捉到全部。
裴枝和给他发信息说：
「回香港」
他想想：“涨水？”
商陆认真地问：“这就是你昨天定要去酒店理由？”
柯屿闭上眼睛缓会儿，坐起身往四周看眼。连续多天雨，浑浊海水混着沟渠稻田里灌溉水、山湖溪流水起没到二楼。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但很少见。他鼓鼓掌：“恭喜你，商先生，你遇到二十年遇洪水。”
商陆给面子地说：“原来这就是泡到大明星代价。”
柯屿笑得在床上滚成团，商陆无奈：“别笑，现在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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