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给他抹药时，轻描淡写说着自己不喜欢吃苦爱贪甜
样子还记在心里，商陆“嗯”
声，“甜品好好准备，低糖低卡——还有什
？”
明叔忍不住笑出声。
商陆停住脚步，回头：“你笑什？”
“这是这栋房子第二次请客，上次大小姐和三小姐来，你可是什都没过问。”明叔不客气地揶揄，商明宝也就算
，“看来是比大小姐还重要客人。”
商陆懒得理他，径自走向园艺师，只是唇角难免勾起。
现在是上午十点，他还剩下最后套造型，预计拍完会是在下午两点左右。柯屿有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感觉，“……你算计
？”
商陆笑声，温和地说：“怎敢？”
挂电话，明叔接过他抛过来耳机，又把手套重新递上去，边问：“可以笑？”
商陆睨他眼：“多嘴。”
明叔哪里会怕他，落后步恭敬跟着，听他吩咐道：“晚上有人来做客，他是潮汕人，喜欢吃海鲜，你看着准备。”
“柯老师，几天没联系也就算，打电话给就是为兴师问罪？”
听着有点委屈。
柯屿站着任由造型师在他身上捣饬折腾，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商陆又说：“以为不管怎说们总算是朋友，没想到在你心里是这种人。你让很难过。”
“……”
再好手机也经不住漏出点声音，造型师嘴里卡着个别针，忙里偷闲地偷偷瞄他眼，聚光灯下无处遁形，这人脸冷冰冰，奈何耳廓烧得红。过会儿，曲起指弯掩住唇，眼神欲盖弥彰地飘向别处，唇角便像控制不住似抿着弯下。
园艺师安排到第二棵树，十二月天气硬是浑身衬衫湿透。大师掐指算过，得他亲自锹土才有用。商陆接过铲子，锹丕土洒上。硕大树根被麻绳纵横包得严密，园艺师看着工人小心挪动，奉承客套：“听三小姐说，这树在日本寺庙扎根百年，历经三代主持，灵性佛性——”
潮汕料理是中华料理之巅，明叔笑道：“有点挑战。”
家里没人抽烟，商陆事无巨细地吩咐：“准备点云烟。”
“酒呢？”
“酒……”商陆沉吟，几次起吃饭，柯屿都不像是爱喝酒样子，“挑两支适合海鲜佐餐酒——餐后不要茴香或者苦艾，选点甜型利口酒。”
“看来这位客人喜欢甜。”
很快收敛住，但摄影棚里长眼睛都看到。
“你是不是该请吃饭赔罪？”商陆好心提醒他。
“有这严重吗？”柯屿狐疑。
“有，”商陆瞥眼明叔，明叔立刻假装四处看风景，商陆咳声，斩钉截铁地说：“最讨厌别人冤枉。”
毕竟锦衣玉食大少爷，上有爸妈兄姊宠，又身肉眼可见祖师爷追着喂饭吃才华天赋，长得也帅，老天把他扔到人间，确不像是来受委屈受气。柯屿勉为其难地被说服，商陆乘胜追击：“择日不如撞日，道歉要当天才有效，下午拍完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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