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重，商陆便听话地借着手臂
力量稍稍抬起上半身，却不起身，反而问：“这样呢？”
“这样……”柯屿心里要撞墙，什
这样那样？是这样那样问题吗？是让你起——开——！
咬牙切齿语气，但声音还是那清冷，是弦乐器经过失真处理后质感。尾音落下时候，商陆笑
声，手扣住他下巴，掰着，迫使他转过脸，正正好好地对着自己。
连眼神也是正正好好地对上。
个慌乱，另个故作镇定姿
近到只要他低头或者他抬头，就马上可以接吻。
柯屿转过脸，手推他肩膀胸膛：“起开。”
灯光亮着时候，商陆又怎会是瞎子？眼神落在薄红耳垂、颈侧，克制地停在露出半锁骨上。
“柯屿，你脸红。”
推着姿势在未发觉时变成抓着他衣襟样子，柯屿骂道：“闭嘴，谁允许你叫
名字？”
而且还比她阴晴不定。
商陆声音冷静，有丝不易察觉紧张：“柯老师，看不见。……有夜盲症。”
听在柯屿耳里，还有难以描述委屈。
他几不可闻地深吸口气，嘴角熟练地挂上自嘲微笑。……搞什？他对个小朋友莫名发什脾气？手摸上开关，灯光重新炸开瞬间，商陆脚下被桌腿绊同时膝盖在床沿磕，吃痛尚未反应过来瞬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下。
迎接他不是硬到硌人地板和桌角，而是具坚韧也柔软身体。
反手扯下T恤：“骗你，点都不怕疼，结痂伤口怎会痛？你有没有常识？”
商陆被噎下，手里药罐被劈手夺走，柯屿气势汹汹地说：“自己来！”
商陆复又把抢回：“来个屁！给趴好！”
柯屿瞪着他，股无名火蹭地冒起：“滚，不需要！”
啪，抬手关掉电灯。
声音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染上暗哑，商陆低声问：“为什不能叫？”
“因为……”
因为什？早不叫晚不叫这种时候叫，听着他妈像调情！
“你好紧张。”商陆直白地戳穿他。
柯屿闭起眼睛：“重。”
柯屿阵天旋地转，背底下垫着是厚厚棉被，身上趴着是因为骤然回明而瞳孔失神商陆。
“你——”柯屿痛到倒吸气，与商陆对视，眼看着他眼神恢复聚焦和清明，才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他妈故意是不是！”
商陆两手撑在他耳侧，讲话时，带有香味气息笼罩在呼吸间。
他勾起点点唇角，眼神无辜：“只是想找开关。”
柯屿这才发现两人姿势有多近。
屋子陷入黑暗，月光照不透，模糊深蓝中，只有线香烟柱盘旋。
商陆站着不敢轻举妄动，只费解而试探地问：“柯老师，你是生气吗？”
为什生气？刚才说错什吗？
团漆黑中传来被子被掀动声音，夹杂着声冷冰冰：“没——有——”
……是真比商明宝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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