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没骨气说出你可以不买，商陆已经断
他
退路，“别拒绝
。”
柯屿在他温柔然而又强势注视里渐渐觉得缺氧，最终仓促地转下眼眸：“剧组很忙……”
“知道，已经拿到你们排期。丽江戏很难演，可以帮你，顺便看看你在别人镜头下表现。”
“你要跟组？”
“不算，只探你班。”大约是怕柯屿措手不及，商陆善解人意道：“别紧张，已经看过你所有作品，”他斟酌措辞，委婉地说：“应该不会比那些更差。”
是说要去丽江那封。
“接待吗？”已经不满足于在邮件里问，要当面问出口，且笃定地要拿
个肯定答复。
柯屿欲言又止。
“不接待也没关系，接待你。”手臂顺势自然地撑上墙，柯屿又被他禁锢在视线之下。他游刃有余：“有两个搞音乐朋友在大理做个农场，养边牧、兔子、荷兰猪和山羊，还有只鸵鸟，葡萄藤爬满竹架，黄昏时候，堆成山玉米被照成金黄色，白族老婆婆掰玉米时候会唱歌，你知道唱是什
吗？”
柯屿懵懵懂懂地跟着问：“什？”
脸上。
柯屿本来就心虚，不耐烦凶道：“让你看房子，不是看房东！”
商陆笑声，只是象征性地停留两秒就退出去，声音随着走向浴室脚步漫不经心：“那请问房东，昨天邮件你看吗？”
“没看！”
商陆停下脚步，“这样。”摸出手机点开邮箱，进入已发送，屏幕送到柯屿眼底下：“现在看。”
柯屿：“……”
你真会聊天。
·
菲姐院子在个叫石头村地方，背靠玉龙雪山，面对着片名叫玉湖湖泊。雪山绵延，植被沿着海拔逐渐由森林稀疏，直至变成灌木草原。风从草坡上经过时，有牛羊粪便被晒干后留下淡淡气味。
进村路不好走，崎岖羊肠小道被雨淋就变得泥泞，被太阳晒，飞溅在车身轮胎上泥巴又很快结块。两侧篱笆围着田野里大片低矮光秃果树，越野车飞驰而过，柯屿下车时头晕目眩，见到身工装又高又酷商陆时，觉得自己个没有艺术天赋瞎搞艺术脑子也
商陆勾勾唇：“也不知道。”见他眸色由懵懂转生气，拉住他胳膊：“他们农场只接待偶数位客人，拜托，个人去不。”
“……神经病。”
“也觉得他们神经病。你知道，搞艺术脑子都有点不太对。”商陆点点太阳穴，无奈地勾唇。
柯屿抱臂冷讽：“你也是搞艺术。”
“没说脑子正常。”商陆认真地说：“四千六百万买套市价三千八挂牌两千八房子，置业顾问已经问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柯屿：“……”
故作镇定地随便扫几眼，冷冷，“你好煽情。”
“肺腑之言。”
柯屿冷笑声：“很会哄女生吧。”
“自然。”商陆收回手机，“还有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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