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抿起唇，心里涌起悲哀
劫后余生感。他明白，这是汤野短暂地对他厌恶
。如果是以前，他会天真地以为从今以后终于不用再面对他，会重拾生活重振旗鼓——直到
琥珀色液体折射着冬日温柔光线，柯屿摇晃着酒杯，没有沉吟便慢条斯理道：“
跟唐琢已经谈好，这部短片就作为先导片公布，刚好把流量引到「坠落」这部电影上。你后续安排通稿和热搜，记得把电影名关联进话题。”
“你以为做慈善呢？汤总那边——”
“汤总你不用担心，他会同意。辰野是这部电影投资方之
，票房盈亏他也在意，有得救怎
会不救？”柯屿轻描淡写。
“听说昨天他找你？”
盛果儿欲言又止，被柯屿个警告眼神制住：“聊解约，聊电影。祸是闯，你还想他来找你？”
如花，取名瑞典女星英格丽·褒曼，柯屿蹲下身啧啧两声，唤它“褒曼”。他云淡风轻，盛果儿都快憋死：“哥你刷微博吗看微信吗看新闻吗？你知道——”
“好消息就听，坏消息闭嘴。”
“好消息当然是好消息！你短片在官网上线，流量都挤爆全微博都是这个！最高那条累计播放量都已经过亿！还有别七七八八转发转载，影评网也添加信息但是分还锁着，下面长评过百短评过万——这才三个小时不到！”
柯屿把褒曼抱进怀里，沉默会儿才笑笑：“是吗。”
门铃声响，麦安言提前到。
麦安言直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口。他从昨天到今天跟坐过山车似，刷新页面看到获奖差点心梗瘫椅子上，等三十分钟内容看完又开始如丧考妣想爬上ifc跳楼z.sha，这会儿杀过来看柯屿早就有安排，颗心才算堪堪落回去。
不免还是心情复杂，既觉得对不起柯屿，又觉得他过于有主见。说出去没有人会信，他个圈内数得上名号大经纪人，其实从开始就没有拿捏得住他。
“晚上活动你跟应隐起出席吧，现在梳洗下，吃过中饭后带你去做造型。”
柯屿脊背绷，不动声色地问：“怎，汤总不过去？”
“他去，但是你不用陪他，你今天绝对是全场焦点，买送带上小隐正好给辰野提气。”
盛果儿跑去开门，麦安言气势汹汹，南希拎着装电脑公文包跟在身后，对盛果儿偷偷甩个眼色做唇形说：“疯。”
麦安言个箭步冲上：“两个问题——，导演是谁，二，片子有没有唐琢版权？”
“不认识，没有。”布偶猫喵声，从怀里跳走。柯屿取两只水晶杯，又拔开威士忌酒瓶，酒香在刚清醒上午格格不入，他递给麦安言只：“cheers。”
麦安言：“che——cheer你个头！侵权你知不知道？昨天看预告片光他妈顾着高兴就说你柯屿什时候转性能不给惹是生非给做好事——”
“小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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