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有他们血压制,从前疫苗还未研制出来时候,被感染人们又是在怎样绝望和痛苦中迈向死亡?
如果说此前陈念还因为陈词每个月都要提供血液感到不忿,那现在,他突然真切意识到,年仅六岁就做出决定陈词,有多伟大。
陈词跪坐在傅天河身边,握着他手,无言地安慰着。
沙弗莱见陈念喘得厉害,低声问道:“没事吧。”
“没事。”陈念忍不住抬手,碰下沙弗莱染上傅天河血脖颈,“你也喝点血吧,害怕。”
他屁股坐在雪地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只觉拎着包那只胳膊就要断掉,剧烈运动让肺部发出疼痛,尤其是伤口所在地方。
陈词手掌上伤口已然冻结,他就要强行撕开,为傅天河提供鲜血。
“等下哥!先用这个!”
陈念赶紧拦住他,把小试管塞进陈词手里。
傅天河闷声咳嗽着,见沙弗莱呼叫飞行器,挣扎着想要起身:“好不容易过来趟,就这——”
但沙弗莱已经顾不得,他只期望着自己十多年之前注射疫苗,现在还能够起到相应作用。
陈念见状,也赶忙跟上,他拎起被沙弗莱扔到旁边包,刚迈出步,差点被沉重包坠得跌倒在地。
这也太沉吧!
陈词立刻过来,抓起背包根带子,兄弟俩合力将包拖着,追在沙弗莱身后,在厚厚雪地里留下道犁地般深刻拖痕,以及两串匆忙脚印。
沙弗莱背着傅天河路狂奔,终于到千米开外地方。
沙弗莱到底也担心,与其把命运赌在多年前注射疫苗上,还是现在再上道保险比较妥当。
事先准备好血还剩点,他喝下去,满嘴都是铁锈般腥甜。
飞行器在个小时后来到众人身
“们现在已经找到门,不是吗?接下来任务就是想办法把门打开。”沙弗莱迅速道,“反正之后可以随时再过来,你不能拿自己身体当赌注。”
陈词摘下傅天河眼罩,只见成片紫色硬物遍布眼底,他立刻将试管中温好血倒进去。
触碰到鲜血那瞬,晶体冰雪般不甘心融化,但它们根源永远埋藏在傅天河身内,无法被彻底消除。
傅天河情况缓和不少,陈念拿过水杯,叫他漱漱口。
陈念还是头回看到Ashes感染者发病,刺目鲜血和傅天河痛苦模样,让陈念心有余悸。
他将傅天河放下,小心地注意着,没让傅天河靠着月光外壁,谁知道会不会继续有晶体从中探出?
“怎样?”沙弗莱低声问道。
傅天河艰难地点点头,他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但情况看起来比方才在门口时好许多,起码不再是整个人痛苦地蜷在起。
“们这就回去。”沙弗莱操纵终端,呼叫他们停在五十公里开外飞行器。
陈词和陈念几分钟后才姗姗赶来,兄弟两个都累得不轻,特别是陈念,看上去下秒就要两眼翻,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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