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确定傅天河确实睡着,陈词才将他手松开,站起身。
他给安安发送信息,让她劳心多注意着点傅天河这边动静,独自离开旅店。
二十分钟后,陈词重新出现在那家废弃工厂车间。
他关上厚重铁门,条变异狗尸体就在脚边,曾经它挣扎着,想要逃离精神力控制,最终却还是没能冲出象征着自由大门。
它无力地张着嘴,焦黄利齿上还带有同伴血肉碎末。
“之前你几次三番地背对着按压眼球,应该也是因为内部疼痛吧,但在和亲吻或者有过其他接触之后,是不是就会迅速缓解?”
“没法向你详细解释,但是傅天河,真能够救你。”
傅天河安静听着,他知道九月说全都对,但在没搞清楚具体原因之前,他不想冒任何可能出现风险。
尘病带给他恐惧实在太深太重,他生几乎都在紫色阴霾下,老鼠般苟且偷生。
傅天河曾亲眼见识过无数次,幼时玩伴,隔壁邻居,街角流浪汉,惨叫着消失在他生命中。
血吸引,没有注意到这点。
直到现在,傅天河也在担心他样子会惊吓到其他人。
“九月。”他轻声喊道。
“在。”陈词坐在床边椅子上,把傅天河手放进被子,刚刚他在为Alpha手腕进行包扎。
“照顾好大聪明,希望它能代替,直陪你到很久以后。”
陈词走进车间,唐纳德尸体还原模原样地躺在地上,至于牢笼那边,那群黑衣手下也早已悄然无声。
他们身体扭曲成奇怪形状,如同皮囊做成布袋兜着里面乱七八糟骨骼、内脏或者其他什东西,早已看不出人形,相互垛堞着,成为片死寂坟场。
陈词找到那抹金色,他再度蹲下,从口袋里掏出刚刚购买试管。
他小心翼翼地用滴管吸取
如果真因为自己引发新悲剧,那他就算活下来,也会永远挣扎在无尽愧疚和痛苦之中。
“安心睡觉,好吗?”陈词轻声道,“你可以放心地把事情全都交给,切都会好起来。”
傅天河定定看陈词数秒,轻轻嗯声,他左侧黑色眼眸中写满贪恋,最终不舍得闭上。
陈词握着傅天河只手,那只骨节分明手上此刻全是伤口。
他安静望着Alpha干瘪眼皮,下方空腔直连通到大脑,晶体伺机而动,等待着下次得以蔓延机会。
“和你相识这几个月,是人生中最快乐时光。”
这些话太像遗言,又或者说根本就是遗言。
“你不相信吗?”陈词道,“说过,你不会死。”
“现在你好受很多吧,不知道那只眼睛究竟是做什用,但应该是用来抑制尘病。”
“按理说摘除义眼之后,你病情就会迅速发作,就像最开始,尘晶迅速生长,几乎要突破眼眶,但现在,你是不是基本上没感受到什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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