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太可能是酒里出问题,酒杯始终未离开他视线,精
陈词明白,身体上正在遭受痛苦,反而会让精神更加超脱明朗,此刻他无法看到、也无法听到周围情况,习惯性地想要释放出精神力,进行探知。
却无事发生。
陈词惊讶地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像往常那样顺畅地释放出精神力,自十五六岁时起,那股玄妙能量就被他极好地操控,如同看不见肢体,同为身体部分。
如今他意识海中空空如也,仿佛被彻底抽干,只剩片荒芜。
不,不是干涸,而是……被强行压住!
陈词就连呼吸都无法自控,他浑身剧烈地发抖,在傅天河大声叫喊中,陷入无尽黑暗。
不知过多久。
疼痛如影随形,聚集在胸腔内,包裹着颤动心脏,它再也无法保持每分钟75下稳定节律。
呼吸紊乱,感知错位,这是陈词从未有过感觉,他浑身像是栽进冰窖中那样冷,甚至都能够感受到肩头中微微散发出热度。
那是沙弗莱在他身上植入芯片,旦他身体指标出现大幅度波动,芯片就会发送信号,请求救援。
“嗬——!”
正坐在酒馆吧台边浅酌少年突然猛地倒抽口凉气。
他抽气声是如此剧烈,气流急速通过喉咙口,甚至都尖锐得形同哨声,直叫人怀疑会直接背过气去。
陈词紧紧抓住自己左侧胸口,蜷曲五指因极度用力骨节发白,衣料皱成团,甚至下摆都从腰带里扯出,露出小节白净后腰。
“怎?!”
到底是怎回事?
饶是面对如此困境,陈词也没有慌张。
他凝神思索着,事发前秒,他和傅天河还在酒吧里同喝酒,从旁人口中探听管道集中区消息。
他们已经在酒馆中待近两个小时,陈词拒绝傅天河那份淋枫糖浆可丽饼后,始终都喝着手里淡酒。
他和陈念不同,没有酗酒习惯,顶多也就是微微抿上口,装装样子。
陈词艰难地聚集思绪,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但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被痛苦溺毙。
他必须要……快点醒来。
也许只过去几分钟,又或许经过漫长数个小时。
那剧烈到如同将心脏整个捣烂疼痛终于消退些许,陈词开始能够顺畅地呼吸。
他努力保持着呼吸平稳悠长,尽可能让身体快速缓过劲来,同时默默积蓄着体力。
陈词听到傅天河慌张地问询,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但此时此刻,他根本连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心脏位置剧痛,仿佛有什东西直接将它穿透,击个稀巴烂,明明没有血喷涌出来,却好像浑身热量都被迅速带走。
究竟是……怎回事?
陈词眼前不断发黑,他全靠着另只手勉强撑着吧台,以及傅天河搀扶,才不至于整个人倒在地上。
强烈痛觉冲击着神经,直捣大脑,就要把颅腔内软组织碾成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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