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认出那是个电饭煲,有点旧,但还挺完整。
傅天河把医药费付给诊所,突然听到相当细小声音,从下方传来。
“谢谢。”男孩嗓音嘶哑,很显然喉咙里干得要命,他仰头盯着比他高太多傅天河,道,“谢谢你救。”
“现在知道说话,怎刚才直都不吱声呢?”傅天河笑道,“你叫什名字?”
男孩:“……安安。”
傅天河尝试着将他拉起来,用力才发现这小孩比他想象中还要轻,甚至都没有袋米面沉。
“你为什不跑呢?”傅天河有点懊恼,“跑啊,也比在这里被打死强。”
男孩只是用那种茫然又胆怯眼神看着傅天河,声也不吭,傅天河很熟悉这种眼神,曾经孤身人四处流浪自己也是相同模样。
只不过他知道反抗,如果真被逼急,肯定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用牙齿和指甲宣泄恐惧。
傅天河见他像个哑巴样,也放弃继续与其交流。
不管男人再如何用力,那铁棍都无法再向下寸。
“滚!!!”
这下怒火被成功转移到傅天河身上,男人根本不觉得自己坡着脚会不是傅天河对手,他就要把铁棍抽出来,狠揍傅天河顿,却无论再怎努力,都无法把棍子拽出来分毫。
傅天河手铁钳般牢牢握着,甚至连身体都没摇晃下。
男人恼羞成怒,最后次拼尽全力地拔着铁棍,如果不成他就要狠狠扑上来,赤手空拳同这个找死人搏斗!
傅天河:“你家在哪里?送你回家。”
“就在这附近。”名为安安男孩走在前面,带领陈词和傅天河去自己家,他走上几步就会
Alpha在口袋里摸阵,没能找到什布条之类东西,当即道:“走吧,先带你去诊所,把头上伤处理下。”
男人用铁棍撑着地,骂骂咧咧地还没爬起来,嘴里脏要命。
傅天河不再给他多余眼神,这种情况在拾荒者中间实在太常见,他自己之前就经历过不少,不过傅天河人高马大,敢主动招惹他人也不算太多。
原本要招揽手下结果变成做好事,陈词倒也没说什,反正他们时间足够充裕。
他们俩陪着看起来也就是十三四岁男孩去到最近诊所,很快男孩受伤脑袋被纱布缠上,他仍旧紧抿着嘴唇,抱着怀里东西死不撒手。
这瞬傅天河突然松手。
男人原本使出吃奶劲儿拉拽棍子,结果力道下子卸去,他整个人失去平衡猛然后仰,匆忙后退数步,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本来就腿脚不便,爬起来更是需要点时间,傅天河并不追击,立刻去看被他击打小孩,清楚地看到正从小孩后脑勺上蜿蜒流下鲜血。
“怎样?”傅天河低声问道,就算是这个小孩儿偷东西,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吧?
小孩儿迟钝地抬起头,只有十三四岁模样,朝傅天河艰难地摇摇头,他明显非常痛,脸上五官都扭曲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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