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词就教完
这
段
右手，然后是左手和弦。
两只手分开弹完，就需要合起来。
左右手搭配着，看右手就顾不得左手，傅天河陷入无可避免错乱。
陈词很耐心地教他，不厌其烦，耐心到傅天河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好笨。
他偷偷看向少年，陈词侧脸恬静，眼睫低垂，鼻梁挺直，却又不显得刻薄，这瞬间，傅天河竟然从中窥见几分……温柔？
“真吗？”
陈词点下头，他将水杯放下，咽下嘴里最后口温水，坐回琴凳上，他只坐半边，意思很明显。
傅天河诚惶诚恐地起身，屁股很轻地落在凳子另边。
残破琴凳就这
大，两个人坐着，不可避免地紧挨在起。
这是傅天河头次和九月靠得那近。
傅天河叹道：“真不知道你弹琴这好，学很多年吧。”
陈词只是嗯声，根据他对地下城居民解，学习乐器应该是蛮奢侈，按照傅天河对自己现有印象，他不应该会弹琴才更合适。
只是弹都弹完，再说这些也没用。
傅天河果然试探着问：“你是从哪里学？”
陈词不吭声，这是他贯沉默，用来应对自己不想回答问题。
自从来到地下城，他已经很久没碰过琴。
往常陈词都把练琴当做消磨时间方法，毕竟在白塔里生活实在太无聊，就算他并非真正喜欢音乐，也只能静下心来练习。
如今，他好像找到除消磨时间之外其他意义。
首首曲子自少年指尖流出，有傅天河熟悉，也有他从未听过。
他发现九月特别偏爱那种带着点宗教宿命感乐曲，风格宏大而空灵，让他想起圣子、献祭和牺牲。
冰冷琴键被九月弹过，似乎还留存着指尖温度。
他知道，那只是他厢情愿错觉。
半个小
甚至都能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温度和淡淡香气。
陈词教傅天河弹那段他心心念念旋律。
先从右手开始，个小节个小节地教，陈词弹上遍，傅天河再模仿着重复。
学完四个小节，再连起来弹奏遍。
傅天河记性不错，也有点基础，学得不算费劲。
傅天河也明白他意思，不再追问，就当这个问题已经过去。
只是疑惑再度压在他心头，萦绕在九月周身迷雾更深些。
个拥有极强精神力顶级Omega，还有着超高演奏水平。
傅天河随口聊起天：“小时候
也学过弹琴，只可惜那时候耐不住性子，觉得特别无聊，现在才意识到会点乐器挺好。”
陈词：“你想弹吗？可以教你。”
陈词口气弹将近个小时。
他有些累，终于停下，从琴凳上起身。
傅天河回过神来，才发现终端录音直都开着，记录下陈词这场演奏会全程。
“辛苦。”傅天河赶忙掏出水杯递给陈词。
陈词喝口，在傅天河身边另块石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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