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展道：“你。”
红梅忽然也大笑，道：“你说得对极
，这老太婆若是没有疯，怎
会说出那种话来？”
孙伏虎忽然用力
拍桌子，道：“对。”
林祥熊也大笑，道：“她要让
们全都死在这里，她以为们是什人？”
寒竹冷冷道：“她
孟开山牙齿打战，总算勉强说出个字：“是。”
老太婆道：“你能活到八十多岁，死也不算太冤，你又何必要把别人全都害死！”
孟开山道：“……没有。”
老太婆道：“你明明知道，这里只要有个人猜出们
来历，就没有个人能活着走出去，你这不是害人是什？”
她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把这屋子人都看成废物，如果她想要这些人命，简直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孟开山手已经在发抖，抖得杯子里酒都溅出来。
老太婆道：“据说个人若是已经变得多嘴起来，距离死期就不远。”
孟开山道：“什都没有说，真什都没有说。”
老太婆道：“就算你什都没有说，可是这里人现在想必都已猜出，们就是你四十年前在保定城外遇见人。”
她又叹口气：“这地方人没有个是笨蛋，如果他们猜到这点，当然就会想到那姓田小伙子，也是死在们刀下。”
就没有小女孩，只有个又黑又瘦又小老太婆，站在个又黑又瘦又小老头子旁边。
两个人都穿着身青灰色粗布衣服，站在那里，比别人坐着也高不多少，看起来就像是对刚从乡下来老夫妻，完全没有点特别地方。
唯令人奇怪是，水阁中这多人，人人都是江湖中大行家，竟没有个人看见他们是从哪里来。
等到这老太婆开口，大家又吃惊。
她看起来比孟开山更老，可是说话声音却像是个小女孩。
钟展忽然冷笑，道：“疯子。”
他向很少开口，能够用两个字说出来话，他绝不会用三个字。
老太婆道：“你是说这里有个疯子？”
钟展道：“嗯。”
老太婆道：“谁是疯子？”
她说得不错，这里确没有个笨蛋，确都已想到这点。
不过大家却还是很难相信，这样两个干瘪瘦小老人，竟能使出那快刀。
孟开山表情却又让他们不能不信。
他实在太害怕，怕得整个人都已软瘫，手里酒杯早已空，杯中酒全都溅在身上。
老太婆忽然问道：“今年你是不是已经有八十多岁？”
刚才叫孟开山倒酒就是她，现在她又重复遍。
这次她话还没有说完，孟开山已经在倒酒——先把个酒杯擦得干干净净，倒杯酒，用两只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送到这老太婆面前。
老太婆眯起眼，看着他，轻轻叹口气，道：“多年不见，你也老。”
孟开山道：“是。”
老太婆道：“据说个人老之后，就会渐渐变得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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