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昨夜睡得可好?喝酒本是快事,王怎
俞厉碗酒下肚,吃起来鹿肉,恍惚还真就回到当年。
他有肚子话想问卫泽言,问他是不是揭发他妹妹,陷妹妹于死地?
问他到底是不是江西卫氏人,卫氏为何不知道他?
问他在自己身边这多年,辅佐他到如今,到底想要得到什?
他拿卫泽言当兄弟,出生日死兄弟,卫泽言又拿他当什?
卫泽言并不着急回答,将那刀子和肉都放到他盘子里。
“只许王回俞地过年,不许也喘口气?”
他说都安排好,“不过回来松快两日,看看你们罢。”
俞厉没回应,多看卫泽言两眼。
卫泽言脸上带着笑,并没有因俞厉当头问话,便不乐意,反而显得十分宽和。
“王快过来,鹿正烤好!”
俞厉在呼喊声中脚步轻快时,快步就到亭子里。
他解披风,封林递手巾给他。
他看眼烤鹿,那鹿个头十足,像极他们在土匪窝吃得那只。
“这是哪来鹿?”
城西北六角亭里起火。
整头鹿被架在火上烤着,烟火十足,香气弥散。
天上飘着时有时无雪花,亭外寒风凛凛,亭内温暖如春。
俞厉在这刻里,仿佛回到某年寒冬腊月,他还是袁王手下小将,被派出去带兵打仗时候。
那场不过是个剿匪战事,但却是他头次全全掌控作战。
但在酒肉火气之中,他不想破坏这恍若昨日气氛。
俞厉碗酒碗酒地喝下去,酩酊大醉而归。
自从位置日比日坐高,他已甚少有这般时候。
李凤被他这醉酒模样吓到,便是成亲那日,俞厉也不曾这般醉过。
翌日俞厉醒,李凤送解酒汤过来。
气氛怪异时。
封林连忙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
“咱们三人许久没这般消遣过,难得有忙里偷闲时候,都松口气吧。就当是回到从前日子里去。”
只这句话,俞厉便不再多言。
卫泽言烤着鹿,封林倒酒,亭子外面风雪刮不进来,火炉子里火更加旺。
有人笑着回答他,“回来路上射,这会刚烤好。”
他说着,用刀子割块最紧实鲜嫩给他。
俞厉接过来时候,看到对面人脸,那人淡淡笑着看着他。
他接过穿肉刀子手顿顿,“你怎这会回来?”
他问眼前卫泽言。
卫泽言是他军师,替他出谋划策,封林是他近身侍卫,与他并肩作战。
三人相依相伴。那场仗他们赢,剿土匪老窝,发现只宰好、冰封放置鹿。
那会天已经黑,早走也是黑,晚走也是黑,他干脆让麾下士兵暂时在土匪窝里歇上宿。
那宿,他们烤鹿,喝酒,咋咋呼呼闹到半夜,然后仰头呼呼大睡场。
风雪紧紧,俞厉看着眼前亭子,封林跑出来招呼他,在风雪里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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