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
孩子，才是定国公府正统血脉！
等五爷清扫反贼，稳固江山之后，国公府下
代掌家人，就该是她孩子。
詹淑贤坐直
腰板。
俞姝恍惚，“可是、可是老夫人不会答应吧？”
老夫人心里还是想让自己女儿，过寻常人间日子。
詹淑贤笑起来，眯起眼睛来。
“
若是和离之前就有身孕呢？”
俞姝被她吓跳。
五爷就算不是她亲兄，也是她堂兄，两人不能真为婚，从前五爷每逢初十五来正院，都是分床而睡，装装样子而已。
詹淑贤被她这模样逗笑。
他们都是铭记老国公爷恩情人，从前为老国公尽忠，如今为大小姐所用。
詹淑贤缓缓点头。
“不错。世人皆如此，也该有自己血脉。”
俞姝抬头，“大小姐和离之后，想好要成亲？”
在此之前，大小姐对成亲这事，并没什
想法。
可现在来看，他还有什立场提及招安？
是不是正如阿姝所言，她没办法在人身上报仇，她仇人是整个朝廷？
*
正院。
有人也在房中静坐。
报冤。
可若是群人，怎办？
寒夜里，秋风扫荡，枝头枯叶纷纷落下，有枯黄树叶划到五爷脸颊，颇疼。
他不能想象，若有千万这般枯叶都在卷风之下，向他划过来，又是怎样情形。
或许对于朝廷治下百姓而言，每天都似生活在秋风落叶扫荡之中。
这等未婚有孕之事，对老夫人来说，恐怕完全不能接受。
俞姝问，詹淑贤脸色冷几分，
“你这脑子可不好使。意思是，五爷可以有他自己如夫人，为何不能有裙下臣？”
更要紧是——
如果她在和离之前有孕，旁人不知原委，只会认为是五爷孩子。
那她怎可能再和离？
而她作为“正室”所出孩子，比韩姨娘暮哥儿不是更加尊贵吗？
俞姝也能理解，毕竟这天底下，比国公府更尊贵去处，除皇宫，再没有旁地方。
大小姐嫁给谁，都比不得如今尊贵。
可詹淑贤摇头。“和离？成亲？那怎可能？”
这可就让俞姝疑惑。
“若是不然，您怎有自己血脉？”
俞姝伺候詹淑贤洗脚，见她支着只胳膊想事情，想得用心极。
她突然问个问题。
“你说血脉重要吗？”
俞姝说自然是重要，“就像您是老国公爷血脉，国公府上下凡是知道您身份人，哪有不效忠您？”
比如俞姝自己，比如侍卫冯效。
在寒夜里，无法取暖，又往何处安眠？
五爷再无从反驳俞姝，送她回沁云居，又去看看暮哥儿酣睡模样，独自在深水轩静默地坐良久。
在遍州和俞厉见面之前，他还曾想，那片湖泊是绝佳招安之地。
若是俞厉能答应朝廷招安，他就带着阿姝和暮哥儿起过去。
俞厉归顺之后，他们终于不必再对立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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