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轻笑声。
“那就有劳李侍郎,若是这些能用于军中,发挥功效,也是李侍郎大功劳。”
李榭高兴又不敢居功。
“是詹七爷功劳……也是国公爷之功!”
五爷在这话下没说什,笑着走。
“詹司松,过去事都过去,从今往后,你该为你自己而活。”
男人说完,走到门前,他推开祠堂门。
清爽秋风闯进来。
男人昂首阔步离开。
*
祠堂里有清凉风在闯荡,人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五爷,与尚未从事实里缓过神来詹司松。
半晌,外面有鸟雀长鸣着从天空掠过,詹司松才回神。
他垂着头,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却被人叫住。
他仍旧没有转头,也不想与那与他恩怨纠葛半辈子同父异母兄长,面对面。
瘸女离开,众人渐渐缓过神来。
老夫人念句佛语,“阴差阳错,铸成大错。”
坐在她下首詹淑贤,在这话里,垂头喝口茶。
桩二十年前旧事,谁都以为说不清,可又突然被揭开。
莫说旁人,连詹五爷自己,从前都不会想到,竟还有这样天……
她说完,又开始砰砰叩头,反反复复念着奴婢有罪。
“是害淑悦小姐,是害魏姨娘,是害夫人……都是罪,都是罪啊,杀吧!”
满堂皆惊。
事情就这水落石出。
这不是个完全巧合,但也仅限于是婆子玩乐、丫鬟失责。
暮哥儿在家等着他下朝,见他来,连忙抓着俞姝衣裳不松手,也
朝堂上,朱氏族声音小下去。
老国公附议定国公詹五爷,主张诏安俞厉,朝堂再次派人前往虞城。
五爷在某日见到工部侍郎李榭。
李榭醉心兵械火器,这几日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他告诉五爷。
“国公爷,詹七爷把图纸拿出来,并还拿出整整本册子,上面全是七爷这些年精心打造兵械!竟是工部众多匠人合起来所不能及!下官如获至宝……不不,是军中至宝,朝廷至宝!”
亦或者,在今日之后,他无法再与他面对面。
他嗓音压着,“国公爷想说什?”
他想让他,替母亲朱夫人,给魏姨娘道歉吗?
詹司松手下攥着,他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得这个口。
可负手立在高阔祠堂里定国公詹五爷,只淡淡说句话。
安大老爷替此事做结。
“淑悦之死,确与魏姨娘无关,其他种种,皆是命。”
五爷攥紧手。
背二十年污糟名声,魏姨娘终在这日,沉冤得雪。
……
可不管怎样,都同魏姨娘无关。
詹司松神情恍惚,他再不愿相信,也知道瘸女没有说谎。
而魏姨娘,确确,与此事无关……
他没说话,五爷在高阔祠堂回声里,半仰着头闭起眼睛。
安大老爷见这瘸女开始颠三倒四地说话,有要犯疯征兆,就让人把她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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