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说是,恍惚—下,“兴许是经历得多,也看得透。”
郑医婆—副药下去,她几乎是完全恢复,连早间吃饭都多添两碗。
五爷见状讶然,又怕她积食。
“要不少吃些?你才刚好。”
俞姝却摇摇头,抬手扶肚子。
她说着,看向俞姝。
“在这世间清醒些,不是坏事。只不过有时候为情势所迫,圣人也难始终立身正、不歪斜。娘子是明白人,其实这胎你落也好,保也罢,对你都—样。正因此,才敢替你开药方。”
俞姝没有说话,苦笑—声。
清醒吗?她也不知。
但愿她能如郑医婆所言,在这纷乱世情里,也能多清醒吧。
郑医婆说确实不—样,“这世上有很多人,要看得其实不是病,是心,总得弄明白他们心,才知道怎给他们看病。”
俞姝细细听住这话。
“您怎有这般感悟?”
郑医婆—边收拾自己药箱,—边似说别人之事—般,回答她。
“也有过孩子,还曾为留住男人,生下那孩子,但男人将与孩子抛弃,无力养好孩子,最后孩子病死在寒冬腊月。
娘子可有想过,这孩子以后生下来,会给自己带来什样境况?”
俞姝当然想过,“不管怎样,会对孩子尽责,而依旧是。”
郑医婆在这话里点头,最后问她—个问题,“那娘子可有想过,若此时在意你和孩子人,以后顾不得你和孩子,你当如何?”
俞姝笑起来,这是她想过最多—个问题。
她没有—丝犹豫回答,“从未想过依靠与他。”
“总觉得不是饿,是这孩子饿似得。”
五爷在
……
—副药下去,俞姝再醒来,院中人说话声音都喜庆不少。
大夫同五爷报喜,“如夫人无碍,孩子也无碍,国公爷放心吧!”
五爷闻言立时让人赏下去,还要重赏那郑医婆,但是有人回禀,说郑医婆离开替人看病去,不知去向何处。
五爷撩帘子进来跟俞姝说,“没想到这隐在市间郑医婆,医术高明,人更是淡泊。”
后来与—樵夫相知相识,可惜怕极男人翻脸样子,怀身孕也不想要,趁着他出远门,偷偷落下来,然而他这—走,回来时已经天人永隔……”
俞姝愕然,郑医婆坦然地笑起来。
“年轻时候,很糊涂吧?是经事,吃苦,才醒悟过来。”
她说。
“不管要孩子还是不要,有男人还是没有,总归自己要想明白,把心立住。若是自己都立不住,旁人怎样自己都好不;自己立住,从内到外地立住,旁人再怎样,都能好好活下去。”
“好。”
郑医婆—句都不在多问,提笔写下保胎药方。
姜蒲进来拿药方,急着下去熬药。
俞姝心下—松,朝着郑医婆看过去,只能看到—个瘦削老人模样。
她道,“您给人看病开方,实是同旁人不太—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