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她人也是个上年纪阿婆,女子大多不会舞刀弄枪,但严守秘密、晃过人眼,做情报之事,还是擅长。
那阿婆给宋又云干净被褥,“快去歇吧,这路累坏吧?回到城司就是回家,便是兜头睡到天亮也没人管。”
阿婆笑着,宋又云颗心落回来。
路奔波月余,从京城到家乡又到贸州,最后到虞城,她困极累极,心里想着千里之外三个孩子,抱着干净被褥,不知何时就沉沉睡过去。
而她醒来,喊杀声震耳欲聋,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却被阿婆拉起来。
宋又云顺利到虞城,在城门口时候,那种熟悉被跟踪感觉有回来。
她心下快跳两下,面忍不住欣喜,面又不由得忐忑。
她进成,跟踪她人还没出面,她不知道那人准备何时出面,但她还携带着俞姝给俞厉消息,得尽快与城司联系。
城司是虞城专司情报地方,是卫泽言手建立起来,如今卫泽言不在,也自有运行之办法。
宋又云只需要寻城司人报道自己已回,之后要传消息,会由城司安排她直接回报。
五爷也在这话里,敛神色。
他“嗯”声。
“战场瞬息万变,先等等看吧。”
俞姝知最后决定在他手上,抿抿嘴,不再多言。
而他轻叹句,“虞城百姓恐怕最不好过。”
这话没说完,室默然。
灯火摇晃着,快要被长长烛芯拖灭,五爷拿起剪刀,减掉拖长烛芯。
俞姝约莫知道他说是谁。
是林骁吧……那个已经被他处决人……
她又给自己倒杯水,口饮尽。
“快跑!快跑!襄军
但她并不想继续被跟踪。
宋又云好歹在虞城生活过段时间,当下在三五小巷里转圈。
于城门巷口买包子,去后面柳树下揣两块烧饼,然后趁着烧饼摊热热闹闹,从人群里钻出来,直奔茶馆后巷,最后从茶馆里绕圈。
虞城热闹而又祥和,很快,宋又云被跟踪感觉便没有。
她去城司衙门,有人接待她,可见已经得她要回来消息,然后领着她去暂时落脚地方宿下,等俞厉、卫泽言回来再说。
这话让俞姝沉默。
宋又云去虞城,人到底怎样,还不得而知。
此时此刻,她除静下心来思索破解之法,再无他法。
*
虞城,被攻占前夕。
她觉得他很矛盾,边,囿于家国规矩处决自己手足,另边,却不顾朝廷最大利益,去想着减少造反兵牺牲。
俞姝没有立场笑话别人,自己或许亦然,甚至更加矛盾……
她不愿再想这多,比起哥哥艰难境况,这些又都不重要。
她问五爷,“五爷这般想法虽然好,但行起来却不便入手。襄王并非袁王,素来多谨慎,而且襄阳在襄地腹地,五爷兵马无法长驱直入,直奔襄阳擒王。”
除非襄王不在襄阳,不然此计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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