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夏皎抬起头,恰好看到玻璃窗外男学生,对方已经几乎要趴在玻璃橱窗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店里花。夏皎注意到,对方眉毛上有道疤,看上去像是小时候被什东西砍伤,刀疤处不长眉毛,断眉看起来很凶。
夏皎中学时受过孤立,天生不喜欢这样“坏孩子”。下班时间快到,她整理好花材,离开时候,看到那个男生还在橱窗外。或许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四目相对,那个男生匆匆地离开。
对方在学校就在这附近,从那之后,夏皎也偶遇过他几次。次是经过某条小巷,看到对方在打群架,寸头下手最狠;第二次是等公交时候,寸头脸上贴着创可贴,低着头在抽烟,旁边经过人纷纷捂着鼻子;第三次,是傍晚,夏皎刚从于昙家里走出来,看到重重树影下,寸头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站着,身上是万年不变校服,站在他面前中年男人在数钱递给他。
本来没什,这两次偶遇后,夏皎也有点担心对方会“抢花店”。
虽然花店里员工多,但大部分时间轮值都是女孩子,真要是遇到意外,不定能占上风。
“……”
调侃归调侃,夏皎周末活动变成吃早餐,练车,午餐,练车,被温老师接回家,休息,和猫咪玩,和温老师困觉觉。而温崇月周末,仍旧是送皎皎去练车,自己些户外运动,接皎皎,买菜,做饭,睡皎皎。
完美。
花店工作算不上太忙碌,老爷爷天天推着老奶奶来,老奶奶健谈,经常和夏皎聊些有趣琐事,偶尔会点评下花店展示橱窗色彩搭配。高婵和郁青真对此不以为意,夏皎听得仔细,后来深入聊聊,才得知老奶奶姓宋,是个画家——
“什画家不画家,”宋奶奶笑,“说破也就是画匠,现在年纪大,握不动笔。”
庆幸是,目前还没有出现这种糟糕情况。
“不可能,”郁青真将装着泡芙纸袋子递到高婵面前,示意她尝个,“青春期男生嘛,就是喜欢看美女而已。外面这小子估计就是来看们,别理他,反正被看也少不几块肉。”
说到这里,如往常样,老爷爷买玫瑰,宋奶奶抱在怀里,微笑着和夏皎告别。
偶尔也会遇到些奇怪人,高婵就偷偷告诉夏皎,有个奇怪男生站在橱窗外三天。穿着职高校服裤子,穿黑色短袖T恤,留着寸头,校服就系在腰上,看上去流里流气,不太像个好学生,就站在玻璃橱窗外,盯着里面花看——
“他该不会想’零元购’吧?”高婵忧心忡忡地说,“真担心他哪天冲进店里搬起花就跑。”
夏皎低头计算花材花销:“没事,附近有警察局呢,们玻璃都是防弹级别,还有监控,你怕什。再说,就是个中学生,咱们店里好多人呢。”
高婵说:“你不知道啊,现在有些不学好人,仗着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就喜欢干些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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