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寻找断片记忆:“昨天晚上怎款待你?”
温崇月有些惊讶:“你不记得?”
夏皎摇头。
温崇月沉思两秒,微笑回答:“也好,想你应该不愿意记起来。”
夏皎:“……你先说吧,先告诉,再考虑要不要选择性失忆。”
夏皎也糊涂。
糊涂人做糊涂事,在塌糊涂中酩酊大醉,直到清晨喵语花香,悠悠醒转,夏皎手搭在脑袋上,努力回想,只记起,bao起血管手用力压在嘴唇上,记得拍起来有着清脆响声结实臀,记得用力掐也纹丝不动绷紧背,记得能压制住呼吸触感。
哎?
夏皎努力回想,好像她还哭着讲要去上厕所来着?温老师说什?好像是身上怎怎。她断片,什都记不得。
夏皎坐起来,懵懵地发现床品皆换新,包括垫子。
崇月压抑太多年,大学时那件事直影响着他,那日折辱刻骨铭心,没齿难忘。温启铭并未说什,他生教温崇月太多道理,最终也在这个教训上无言教他忍耐。
忍耐不等于忘记耻辱。
夏皎不这样想。
人人都喜欢温崇月礼貌外衣,唯独夏皎会问他,为什非要做个机器人呢?为什不把真实喜怒哀乐都表现出来呢?他为什要伪装自己呢?不累吗?
温崇月看着妻子,唇张开,微微蹙眉,指甲掐入胳膊,膝盖压着肩膀,若春柳不堪折,似冬雪不承握。汗水从她鬓边慢慢流出来,夏皎眼睛迷茫,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被这样对待。
温崇月指指自己脸颊:“那好
“早上好,”温崇月推开卧室门,他愉悦地和皎皎打招呼,“你想吃点什?”
经常出现在台剧中女主早餐萝卜糕,切成规整方块,煎到表面有点点酥黄;新鲜泡好黄豆打出来豆浆不放糖,只有豆子浓浓香味;还有从外面买脆烧饼——在旧式铁炉里烤出来,表面微焦,长方形,中间夹着油条,个溏心蛋,个温泉蛋,混合圣女果、胡萝卜粒、牛油果、玉米粒、燕麦等等玉米甜碗,花菜扇贝橙汁腌渍沙拉,焗鹰嘴豆,煎培根,还有刚烤好番茄面包。
夏皎挪啊挪地挪到餐桌旁,温崇月贴心地给她小餐椅铺软绵绵软垫。
温崇月说:“谢谢款待。”
夏皎没有动,她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就像是泡在柠檬酱里软豆子。
就是这样眼神。
温崇月沉,溺其中,不加约束。
夏皎思维就像杏仁豆腐,干干净净片白,晃啊晃啊,无论如何晃都是清清凌凌东西。不单单是灵魂,躯体也若杏仁豆腐,被粗旷勺子深深地凿块,进去搅烂,食客慢尝汩汩甜水,豆腐嫩到好像舌头都能将其融化,抿,奶味儿和杏仁味儿就全顺着喉咙进肚子。
温崇月也最爱这口杏仁豆腐。
美食如斯,如此细嫩,连咬都觉着有些,bao殄天物,偏有人粗鲁地要用紫茄子去配,颠奶碎豆腐,味道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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