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果有点怪异禁忌味道,就像温老师。
似乎所有夏天记忆都和雨相关联,无论是影视剧还是现实,彼时大火《言叶之庭》,“雾霾天空,隐约雷鸣”,雨水像是能从屏幕画中路延伸到看电影人心中,绵延不绝。青春电影中总会有雨中奔跑、表白、接吻……都说春日万物生,而夏雷亦能惊醒破土嫩芽。
譬如夏皎趴在教室桌子上觉醒来,手肘和脸上都沾试卷油墨上痕迹,胳膊被压到发麻,夏皎支撑着起来,相隔个过道位置同学善意提醒,夏皎摸出小镜子照脸颊,第遍没有对准,镜子中反射出后门温崇月,他站在教室门口,白色T恤牛仔裤,干净清爽发型,正在和李联聊天,阳光落他身,好像他才是太阳本身。
夏皎手抖,镜子调整好角度,她抬手,心不在焉地擦着脸颊上油墨痕迹。镜子始终倾斜,阳光若隐若现,夏皎擦脸颊发红,终于擦干净试卷印下痕迹。片刻后,她又悄悄将镜子转移,偷偷窥阳光。
夏皎听见自己慌乱不安怦怦心跳,如骤然而起风。
烧饼夹油条
……什忍不住?
夏皎听不太清楚,她张开手臂,依恋地贴在温崇月脸颊上,对方晚上只喝点酒,他不怎喝啤酒,只喝些桑格利亚酒,淡淡橙汁和其他水果混合起来,飘飘然熏起来,夏皎踮着脚尝他唇,浅浅葡萄,草莓……蛇果……
是蛇果,不是蛇皮果。
夏皎第次见到蛇皮果,被这种水果奇怪、看上去有点像蛇鳞外壳吓到。
其实夏皎直是很乖学生,她从来不会反驳老师言论,无论老师说什她都安静听从,是最听话,也是最不会惹事、不引人注目
热带水果总有些奇特味道,爱人巨爱,不爱人闻到都要捂着鼻子离开,比如榴莲,比如菠萝蜜,比如蛇果——
其实蛇皮果那种热带特有味道并不重,至少要比榴莲和菠萝蜜要“清新”很多。温老师给她果篮中有很多招人喜欢水果,但夏皎只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这个陌生到看起来有些危险东西。
蛇皮果外壳很容易剥掉,就像是蛇身上鳞片,果皮有点干燥,果肉水分并不足,只有零星、不太出众甜味。潮湿闷热房间中,空间运作发出吱吱呜呜不堪重负声,外面伯父和伯母在忙着卖馒头,和人笑着聊天,阁楼上表姐在和男友聊天,偶尔笑起来,脚用力跺着地板,发出清晰而沉闷声音。
夏皎站在浴室狭窄空间中,她将温老师给她水果篮分给伯伯婶婶和姐姐,只悄悄藏下几个蛇皮果——姐姐害怕蛇,连带着这个果子外壳也讨厌。
夏皎偷偷地吃掉这个果子,说不上很甜,但她很喜欢,连带着中间核也保留着,果核起初是软,中间有天然、可以捅掉东西,用细针挑走,就成个天然、洞穿圆孔。夏皎将红绳从孔里穿过去,悄悄留着核,看着它慢慢发干,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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