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反驳:“没有喝醉。”
她口齿清晰,据理力争,看上去和清醒人没有任何区别:
江晚橘客气地说:“定凯悦房间。”
陈昼仁说:“巧,顺路,送你。”
江晚橘看他:“这多年,还顺路呢?”
陈昼仁笑:“咱俩不直顺路吗?”
眼看两人达成友好协商,温崇月放下心,他不多挽留,送别朋友后,回到家中,刚关好门,换上鞋,走几步,就看到夏皎躺在沙发上,她神色清明,眼睛明亮,在捧着本书翻着点。两只猫在地上打闹,撕撕扯扯,猫叼小块。
温崇月移开视线。
但夏皎还是贴靠过来,要温崇月抱着她,她主动在温崇月耳侧小声说:“你知道刚刚许什愿望吗?”
温崇月洗耳恭听:“什?”
“希望温老师能够恢复到以前那样,”夏皎小小声说,“不要对每个人都很礼貌,温老师。”
温崇月没有说话。
心到举起双手,像是个不用手势就说不话意大利人。
她喝酒喝得太早,以至于许愿时候已经有点点醉,温崇月亲自推过来蛋糕,点上蜡烛,关掉灯。
夏皎合拢双手,闭上眼睛:“想要温老师恢复到——”
温崇月打断她,提醒这个有些醉小酒鬼:“皎皎,默念,愿望说出来就不灵。”
夏皎迷茫地声“咦”,虽然不太懂,但还是乖乖地听话,不出声,默默许愿,然后鼓起口气吹掉所有蜡烛,温崇月打开灯,扶着夏皎手切蛋糕。
温崇月抬手捏捏鼻根,他庆幸及时送走两个朋友。
夏皎尚未察觉,她开心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蹦哒到他怀抱里,亲亲热热:“温老师!”
温崇月及时搂住,又软又香又滑,差点没抱住。
她搂着温崇月脖子,想要往上爬,喃喃:“想骑大马。”
温崇月说:“你现在醉,最好去睡会儿——”
夏皎说:“觉着你不是机器人。”
事实上,她说话有点迷迷糊糊,温崇月轻轻拍拍妻子背部,抱歉地对着两人笑笑,低头:“皎皎?”
夏皎不出声,喝醉酒后人都会感到疲惫,想要睡觉。
温崇月拿走她手里蛋糕,安顿好妻子后,和陈昼仁聊聊。他们知道温崇月要照顾醉酒后妻子,也没有久坐,站起来,准备离开。
温崇月送他们出门,问他们住在哪儿。
夏皎感受到温老师手掌温度和力度,温暖舒适,她想整个人都贴上去,让这温度顺着她头顶路往下揉。
她已经醉到不太清醒,切好第块蛋糕还是眼巴巴地递给温崇月,说:“温老师先吃。”
温崇月听见陈昼仁闷笑,他无奈纠正:“温崇月。”
夏皎仍旧固执:“温老师。”
温崇月并不打算和个喝醉酒小家伙争执,他顺从地接过夏皎蛋糕,扶她坐好,避免她将奶油抹到自己身上,事实上,醉酒后夏皎也很乖巧,她小口吃着蛋糕,时不时地抬起脸,冲着温崇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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