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乎情止于礼。
毕业后,温启铭和老师沟通,放弃公派出国深造机会。
他选择直接进入工作,单位分配新房子要稍微大些,室厅,有个单独小厨房,晴天时候,每日都有温暖阳光,缺点是洗澡和厕所都是公用,洗衣服也只能在外面。
白若琅没有经济来源,不想读书,也是温启铭,用自己工资给她交学费,住宿费,劝她继续回去上课。每日下班后,温启铭都会去接她回家,顺带着买她最爱吃豌豆黄,牛舌饼,枣花酥……白若琅喜欢琼瑶,温启铭就去各大书店找来琼瑶书买给她。晚上,白若琅着迷地坐在板凳上看书,温启铭用厚厚毛巾仔细擦拭她湿漉漉发。
只靠学问钻研是赚不什大钱,温启铭当然舍不得明珠蒙尘,不想让千金跟随自己吃苦,更不忍她每日洗澡也得排队等待。
例外,她喜欢去月坛公园邮市,每个月定期去东区、西区,排队买套票和小型张儿。
温启铭囊中羞涩,能为白若琅做事情并不多,也只有这些。他终于买到邮票,揣进口袋中。快到学校时候被人套麻袋,四五个人聚起,不由分说地对他抡起棍棒。
双拳不敌众手,更何况他起得早,也没有吃早餐。
这次挨打是瞒不住,温启铭身上脸上都挂伤。他起初避着白若琅,但对方永远有自己套倔脾气,不信他借口,直接闯进宿舍。
事情就这露馅。
牡丹就该高高在上开着,而非坠落尘土。
彼时投机取巧、旁门左道事情不少,譬如有人炒邮票,再譬如炒君子兰——那个年代,炒这个人不比炒房少,盆花,也能炒到高价。
80年代后期,君子兰刚开始热时候,温启铭已经意识到风口。他入行早,多看些资料,先去精心挑“花脸和尚”“短叶”“圆头”等精品花,慢慢养着,沉住气,看着市场里君子兰被炒热,点点升值,等盆花被炒到涨几千、上万时候再卖出去,坚决盆不留。
人大多有贪心,当时身边些人入行晚,大价钱收君子兰,就等着价格继续往上涨,温启铭这时候脱手,其他人都不解,甚至觉着他傻。
温启铭不傻,他拿这笔赚来钱去买房子,去构
温启铭庆幸是没有弄坏白若琅收集邮票,挨打时候他把包护在身体里,雨水也没浸透。他笑着将完整无缺邮票递给白若琅,后者却红着眼睛爆发。
白若琅回家后和家人大闹场,简单收拾几件衣服,拎着行李箱就来投奔温启铭。
富家小姐和父母决裂。
她哪里吃过这样苦,身娇肉贵,就连收拾行李箱也都是傻乎乎只放些现在穿衣服,都没有考虑即将到来秋天和冬天,鞋子甚至带都不是同双。
温启铭没有辜负白若琅,他自己利用课余时间接几份工,租间小房子,让白若琅住——他们俩人睡同张床,中间放个碗,碗里满满盛着米,都不约雷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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