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爷爷仍旧每日过来买枝玫瑰,不爱与人说话,只是有天,忽然问夏皎:“你们这里
夏皎其实很讨厌变故,比如说原本约好和朋友第二天十点钟逛街,她会提前天规划好自己行程,八点钟起床洗漱、穿衣化妆,确定自己能够准时或者提前二十分钟抵达,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朋友忽然打电话说不能约会,她心情会瞬间跌落谷底。
说不定,整天都会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不愉快。
倒不是生朋友气,只是因为计划被强迫改变不开心和失落。
夏皎已经习惯安稳生活,极度讨厌频繁搬家、换工作、换生活环境,是那种想到就感觉到有些抗拒感觉;可如果真不得已挪地方、或者必须搬家话,夏皎反倒会很快地适应,不会水土不服到睡不着觉。
她不喜欢困难,并不意味不能适应变故。
夏皎明白。
她“啊”声,剥好莲子从手里面掉落,温崇月重新剥粒,剔芯子,塞到夏皎口中。
夏皎慢慢地嚼。
她说:“他们想让你们在起吗?”
温崇月说:“也只是他们想。”
小荷叶儿小莲蓬汤
夏末风微微凉,夏皎剥开莲子,塞到嘴巴里面,淡淡苦涩扩散开,她小声咦下,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剥掉莲芯。
苦涩味道都把莲子清香都遮盖住。
温崇月结束通话,他对着夏皎解释:“新同事。”
夏皎低头剥莲子:“嗯。”
非要下定论话,就是“因害怕未知后果而不敢轻易改变”。
就像现在这份工作,夏皎十分满意,虽然薪酬算不上高,可是她喜欢这些植物。不需要与太多人打交道,不需要喝酒应酬。
有时候,让人感觉累并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工作所带来挫败感和无力感。比如之前被迫参加酒局,比如不能推辞酒。
夏皎如今并不觉着难受,工作环境美丽,又是她喜爱花艺。如果真要说有什头痛话,大概就是相处不融洽高婵和郁青真两人。
好在基本上礼貌还过得去,夏皎不站队,她们俩知道夏皎脾气,偶尔会当着她面抱怨几句对方,倒也没什大问题。
夏皎抬脸,流光清晖,活在他脸上,相隔汪水亭台上,咿咿呀呀唱腔经过隐秘播音器传递过来,温崇月握住夏皎手掌:“你不用担心。”
夏皎哦声。
莲芯苦苦,但是莲子清香慢慢扩散开。
如果真要说担心,大概就是这段婚姻有可能不稳定?
倘若做个评估,夏皎生存能力属于“薛定谔良好”,在“极强”和“很废”两者之间疯狂摇摆。
温崇月说:“她是妈第二任丈夫侄女。”
夏皎:“咦?”
她不太会算辈分这些关系,想想,只能得出没有血缘关系和平辈这两个有效信息。
其他就无所谓……吧?
“想应该要告诉你,”温崇月慢慢地说,“当初着急结婚,和他们也有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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