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掉牙……
他明明才三十岁，又不是八十岁，牙怎
会突然出问题？
陆烬朝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意识到
脱落，他张开嘴向外
吐，颗颗带血
牙完完整整地掉出来，落在他手心，带来满嘴血腥味道。
共是四颗。
然后他就醒。
实验台上很干净，旁仪器正发出滴滴声响，身着防护服同事正在玻璃挡板另侧埋头实验，陆烬朝揉揉酸涩双眼，直起身。
近千个日日夜夜里，他就是靠着林啸鸣留下东西，艰难地缓解着虫豸啃噬般透骨思念。
陆烬朝闭上眼，在林啸鸣那张床上，很快陷入沉沉睡梦。
混沌。
眼前仿佛蒙层雾，什都看不大清楚，陆烬朝努力辨认面前仪器上数据，却怎也无法看清，切都成模糊片。
身边同事问他结果，陆烬朝只能胡诌句，至于究竟说什，他听不清楚，仿佛五感全都被封闭。
钱，也有事业和想要奋斗目标，爱人虽然很久不在身边却也是有，他没什好因为年龄而焦虑，就是……有时候会有那点不可思议。
原来竟然已经这多年过去。
记忆中和林啸鸣起在南天星时似乎就在昨天，更早些，他清楚记得自己考上首医大少年班时，养父母欣慰笑靥。
那已经是十四年前。
陆烬朝洗漱完毕，吹干头发径直走进林啸鸣卧室，他有时候会在啸鸣床上休息，反正这是他家，他想睡哪间房就睡哪间房。
最近可能是压力太大，他竟然在实验室睡着。
这场梦并未随着苏醒迅速消失，陆烬朝清楚记得牙齿摇晃，最终掉落出来全过程。
甚至嘴里还能回味到不存在血腥味。
陆烬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竟然会做这样莫名其妙梦，要知道自从觉醒之后，他梦境大多都和精神图景相关。
梦境实在诡异，陆烬朝忍不住上网搜索。
舌头稍微舔下，侧后槽牙不稳地晃动着。
奇怪，他牙怎？
他吸吸腮帮子，然后用舌尖去舔，想要知道怎回事，但随着舔舐，牙根从牙龈里移出感觉是那清晰。
陆烬朝立刻不敢动，他手指按按另边腮帮子，隔着脸颊都能感觉到后牙摇晃。
淡淡血腥味蔓延开来，陆烬朝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办，他牙突然开始摇晃，好像要掉，他现在应该去找牙医吗？如果真保不住，重新植牙会很麻烦吧。
向导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件衬衣，林啸鸣比他高壮，衣服也比他大不少。
他爬到床上，双手捧着衣服，将脸埋进柔软布料里，深吸口气。
已经过去那久，其实也没剩什味道，但这样起码能让陆烬朝不安心得到些平复。
哨兵穿衣料都是最柔软材质，保证不会刺激到敏锐触觉，衬衣摩挲着脸颊，仿佛成为哨兵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他。
但都只是饮鸩止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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