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长姐抽出时间,请最好医生带他去治疗,脸嫌弃地忍着味道陪同在身侧,她同样身为哨兵,幼弟身上散发出味道对她来说也是种折磨。
再后
陆烬朝伸出手,轻轻碰下藤蔓粗糙表面。
带着无数细小尖刺表皮刺痛掌心,浓重无措和孤独感迅速传来,道虚幻影像浮现在眼前——
年仅四岁孩童在走廊里奔跑,笑着扑进满身是汗长姐怀中,年长他十五岁少女腰戴佩剑,摘下头盔,甩甩汗湿长发,将赢得奖章放进那小小掌心里。
“拿去玩吧。”
父母似乎并不喜欢他,在年幼者普遍会获得更多宠爱社会中,他们家反而倒过来,他切所作所为都会被拿来和哥哥姐姐作比较,最终得出不如他们聪慧,不如他们强壮,不如他们懂事结论。
有那多弯弯绕绕,也够让人心烦。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要争抢,就算成皇帝又怎样呢?不也还是五大家族傀儡吗?
他们兄弟姐妹之间关系并不好,就算知道小皇子并非皇位竞争者,也很少有谁会去格外关注这位不求上进兄弟。
陆烬朝步步向前走着,图景中宫殿和现实中皇宫有些出入,不少塔状建筑窗户内探出某种植物藤蔓,通体乌黑,沿着墙壁向上攀爬,如同有生命般发出规律跳动,像是心跳。
那是种心魔,因为长时间放任不管在图景中肆意生长,这种规模心魔已经相当恐怖,如果有人想要利用,小皇子大概率没办法从中走出来。
只有长姐会在周末放假回来时候陪他说说话,她脾气不算好,但如果不胡闹惹她生气话,还是很温柔。
她是最受父亲喜爱孩子,那优秀,那耀眼,自己跟随在她身后,笼罩在那夺目光芒之下,期盼着能够分得些目光,却不曾像其他手足满心嫉妒。
长姐毫无意外地被定为皇储,他很高兴,因为这是她应得。
十六岁青春期到来,他觉醒成为哨兵,还不能很好适应五感被加强世界,每天都因为过敏听觉触觉视觉感到痛苦,就在这个关键当口,患上狐臭。
这对哨兵来说绝对是非人折磨,更别说他才刚刚觉醒,痛苦层层叠加到顶峰,几乎处在精神崩溃边缘,每天都被自己熏到呕吐。
但向导对哨兵疏导不包括清除心魔,唯有自己才能对抗心中执念,解开心结。
当初在意识到路德维希心魔之时,陆烬朝也是通过心理疏导这类语言交流逐渐开导路德维希。
陆烬朝径直穿过走廊,来到处塔中,循着螺旋楼梯向上,墙壁上挂着幅幅画像,诸位皇子皇女们端正坐在椅子上,长出可怖獠牙,从不该出现肢体地方鼓出触须。
陆烬朝直到达塔最顶层窗户,也看过这路上所有画,未曾发现已故皇女沙弥娅肖像。
黑色藤蔓就在他眼前,足有两人粗细,从窗户挤到外面去,还在不断无声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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