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啸鸣交谈要比和路德维希自在太多，想说什
都可以，也不用顾忌着礼貌问题。
远处舞台声音很大，听不太清楚，却能感受到带来震动，林啸鸣放松地将手搭在轮椅背上，灵敏嗅觉让他闻到
陆烬朝身上
味道，很淡很淡植物气息。
他在陆烬朝身上最常嗅到是医院消毒水味，纵然医生为照顾他，每次下班都会特地换上衣服再回家，也仍会被出色嗅觉捕捉到。
微风吹起，湖面泛起涟漪，月光流动着破碎。
陆烬朝突然想到前天和翠利克斯看
部电影，里面也有类似场景：“像不像谋杀现场？”
回答他只有风吹林梢沙沙声。
“出来吧，
知道你在。”
林啸鸣从棵树后走出，步步来到陆烬朝身后，双手握住轮椅把手。
陆烬朝：“什时候过来？”
林啸鸣没有回答，而是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两个？”
裤脚被什东西扯到，陆烬朝低下头，头年幼美洲狮正在咬他裤脚。
这是路德维希精神体。
小狮子抬起头，朝着陆烬朝嗷呜嗷呜地叫两声，尾巴欢快甩着。
路德维希：“它很喜欢你。”
陆烬朝摸摸狮子脑袋，笑道：“谢谢。”
里，路德维希深吸口气，露出笑容，反问道：“要不要来看看？”
陆烬朝：“好啊。”
路德维希来到陆烬朝面前蹲下，他用是标准蹲姿，在细草遮掩下，更像是单膝跪在草地上。
哨兵身形比坐在轮椅上陆烬朝稍微矮些，看向陆烬朝时微微带着些仰视。
路德维希伸出手。
林啸鸣不懂他怎突然想到这里，却也配合：
“本来想叫你，但是你没有回消息，正好遇见他，就过来转转。”
林啸鸣：“回。”
陆烬朝看眼终端，林啸鸣确实回，但那个时候他已经遇见路德维希，没注意到消息。
“抱歉，没看到。”
“没事，问下其他人，他们说看到你往这边来，就过来找找。”
路德维希终端发出声震动，他低头看眼，面上流露出闪而过懊恼，再抬头时已经管理好表情：“快到节目，得过去准备下，要回去吗？”
“你去吧，在这里待会儿看看风景，之后自己回去就可以。”
“好，如果有事随时联系。”
陆烬朝点点头，目送路德维希身影快步消失在林中。
他坐在轮椅上望着平静湖面，过会儿，轻声道：“林啸鸣？”
陆烬朝握住他手腕，闭上眼睛，进入到路德维希精神图景之中。
草原上又有点点污迹，陆烬朝清理干净，淡淡灰雾从土地里腾出，但传递出来情绪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强烈，比起自卑，更像是自省。
那次谈话过后，路德维希有在慢慢调整。
陆烬朝驱赶走灰雾，再次让精神图景中干净如初，才睁开双眼。
正对上路德维希湛蓝眼眸，疏导过程中，路德维希直在不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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