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宽慰着自己,他心很不值钱也很窄,但可以只把季辞川装在里面。
*
宋绵脸色白得和张透明纸样,他意识到某种程度上季辞川死与他有关系,是他害死季辞川。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进门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手机里那串陌生号码又响,宋绵手滑,不小心点到接通。
“噢。”陈骜依旧盯着他说,“可你不是没男朋友吗?”
“不会和他离婚。”
“没关系。”陈骜无所谓地又“噢”声,没有道德底线地道,“可以当小三,你应该有时候会觉得季辞川很无趣吧……毕竟他这样男人……”
这是和季辞川在起第七年,七年之痒暗藏在骨缝间,在遇到新人时开始发作。
在下次陈骜低头试图吻他时候,宋绵睫毛颤动下,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跨下脸道:“季辞川不允许玩这个……”
陈骜很顺手地摸下他脑袋:“没关系啊,他不给你玩,你可以玩车,有车库车。”
他车改装过,油门轰鸣声大得快要把山轰破。
呼啸风声从耳边刮过,赛车像离弦箭样穿过盘山公路,肾上腺素飙升着,无数次离心力都快要把宋眠甩出去,却又被安全带拽回来。
他直很喜欢这种刺激项目,过山车是,赛车也是。
陈骜声音传出来,好像憋着火样:
“你老公死你就那难受吗?死多久你就没理多久?他活着时候也没见你多爱他啊?”
“开门。”他又说,“在你家门外。”
好吧,人性本劣。
又或者他就是这样天生烂人。
可你要问他爱谁。
他不知道该不该用上“爱”这个词,但定会说,他喜欢季辞川,只喜欢季辞川。
没关系。
直到赛车看到山顶,宋绵兴奋到“砰砰”乱跳心脏还没恢复平静。
他第次戴这种头盔,不太会解,捣鼓半天,最后双手伸过来,帮他解开。
“爽不爽?”
陈骜挑着唇角看向他,笑着笑着突然凑过来,想要亲他。
宋绵下子把脸别开,那个吻只落在他脸颊上,他拒绝道:“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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