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云乔对他格外冷淡,相较而言,便难免有些失衡。
“从前不是说,要为傅余选门亲事吗?”裴承思旧事重提。
云乔没想明白裴承思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皱皱眉:“没保媒拉纤癖好。再者他年纪也不小,亲事自己做主就是,旁人管什?”
她这反应,乍听像是不耐烦。
但裴承思很清楚,这是冲着自己来,而并非是不耐烦管傅余事。
所以默认那套约定俗成规矩,并套在云乔身上,专程拨梁嬷嬷过去指导。免得旁人背后议论,说她果然是乡野出身、上不得台面。
可如今想来并没什意义,将云乔给耗成如今模样,却寻不着有什益处。
“你不必顾忌什,只管由着性子,想做什便做什吧。”裴承思道,“从前……是误。”
他眼下态度,着实称得上极好,除来得太晚,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但“来得太晚”,已经足够致命。
己。
傅余向亭中云乔颔首示意,这才陪着灵仪走远些。
裴承思则进凉亭,在云乔身旁位置坐下。见她近来向苍白脸上泛着潮红,难得显出些生气来,笑问道:“你方才也陪灵仪放风筝?”
亭外有伺候宫人们在,云乔垂眼掩去眸中情绪,不冷不淡地应声。
裴承思又道:“你若是喜欢,今后尽可以随时玩,不必拘泥。”
就像前些日子宣芊芊入宫时,云乔恼他手伸得太长,管她身边人。
云乔心里已经划出明确界限。
徐芊芊与傅余都算是那界限之内人,而他曾经是,但现在已经被剔除出去,不再是。
这样鲜明差距,犹如在他心上埋根刺,带来是长久折磨。他没办法拔去这根刺,就如同再怎备受折磨,也做不到放走云乔。
两人
云乔面不改色地听,也没什触动,只拈块点心专心致志地吃着,抬眼看向远处放风筝傅余与灵仪。
就这会儿功夫,傅余已经将风筝放起来,随风飘得极高。方才在她手中压根不受控风筝,如今听话得很,也不知究竟是怎做到。
等风筝稳后,傅余又俯下身同灵仪说着些什,仿佛是在传授经验,脸上带着些张扬笑意。
似乎是敏锐地觉察到她目光,傅余偏过头来,与她视线相对,笑意更深些。
裴承思注意力直在云乔身上,自然没错过两人之间“往来”。这样情境并不算什,就算是捕风捉影,也没有疑心到这般地步道理。
这与从前态度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云乔瞥他眼,压抑着自己不耐,讽刺道:“圣上不讲规矩?”
她原以为,裴承思会被问得沉默下来,怎也没想到他竟点点头,顺势道:“不讲。”
许多规矩其实压根没什实质意义,也没什好处,纯粹就是为拿来约束、难为人。
裴承思当年回京,既抵触世家,又想要获得他们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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