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确凿证据,臣已经交付上去,还是等待圣裁吧。”
被婉拒之后,云乔也没气馁,只是承诺道:“今日之事,出你口,入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陈景笑而不语。
云乔同他对视会儿,再次说道:“横竖已经来,他知晓后,必然会生出疑心。太傅若是什都不说,岂不是白担虚名?倒不如索性坐实。”
像是被这话给逗乐,陈景含笑摇摇头,亲自给云乔倒杯茶,这才开口,讲起前些日子查出底细来。
可如今她却因着栗姑事情,质疑起裴承思来,甚至私下来陈家问询……
若裴承思知晓此事,哪怕面上不表露出来,心中也必然会生出恼怒。
云乔坐定后,面无表情道:“随他怎想,只想要真相。”
陈景不着痕迹地勾勾唇,觉出几分好笑来。
裴承思原本算盘打得很好,既要留自己信赖人,又要借陈家势,可谓是举两得。
,回禀道:“在。”
云乔言简意赅道:“别声张,带路吧。”
来见陈景,并不是时兴起。
打从裴承思对行刺之事遮遮掩掩起,云乔就知道,自己八成难从他那里得知确切真相。
就算栗姑已经不在,她却还是不想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去,总要弄清楚真相才行,所以打上陈景主意。
在云乔意料之中是,那刺客不堪酷刑供出主谋,确与平侯有千丝万缕关系。
而意料之外则是,虞家竟然也牵涉其中。
那日为她驾车侍卫,曾受过虞家恩惠,而刺杀前日,虞琦与赵铎曾去过同家妓馆。
“刺杀必定不会是毫无准备,可您要出宫之事,是如何走漏风声?”直到此时,陈景措辞都严谨得很,并未直接言明谁是凶手,只讲自己查到消息完完整整摆在那里,由她自己判断。
“若是牵扯旁人,兴许还能私下关押,细细
谁也没想到,他非但没能把人给调|教成想要模样,反而将人越推越远。
陈景从前是不清楚云乔性情,近来解,倒是开始怀疑裴承思当初自信从何而来?
她这样人,眼里难揉沙子,岂是“教化”得?
是笃信她对自己爱,觉着会而再、再而三地忍让,所以才敢如此行事吗?
“圣上吩咐臣详查此事,可敢行刺杀之事人,又岂会毫无准备?”陈景撑着额,不疾不徐道,“有些话说出来,没准就成有意构陷,自然是要谨言慎行才好。”
对于她到来,陈景颇为意外,但却像是知晓她来意似,摇头叹口气:“您不该来。”
“为何?”
“无论再怎掩饰行迹,您今日来过陈家事,总会落到圣上耳中。”陈景同她冷静分析道,“与他而言,您此举已然算得上是‘背叛’。”
众人心知肚明,就算云乔顶陈家女儿身份,数年夫妻情分摆在那里,她必然是站在裴承思那方。
裴承思不肯娶世家女,便是笃定云乔会向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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