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乔真是陈家小辈,那她如今就直截当地提。
可偏偏不是,故而也只能言尽于此。
云乔攥着棋子手越收越紧,红唇紧紧地抿着,片刻后却又像是卸去通身力气似,在棋盘上信手落子。
大略扫,便知道败局已定,无力回天。
她摩挲着指尖,垂眼笑道:“臣妾又输,让您见笑。”
云乔暗暗掐自己把,才没露出失态表情。
她先前虽留意过虞家事情,但对此事却是无所知,如今听陈太后提起,震惊不已。
她还曾疑惑过,怎虞三姑娘都到这年纪,仍旧未曾婚配?这回倒是有解释。
“那意外之后,虞家与夫家商议定,让她回自家守三年暗孝,便各自再不提。”陈太后也没催云乔落子,只状似不经意感慨,“算着日子,前不久算是过三年整。”
云乔怔怔地听着,总觉着陈太后应当不会平白同自己提起此事来,但时又不明白其中缘由。
,又专程谢道:“年节前后诸多事务,臣妾思虑不足,难免有疏忽之处,多亏有辛嬷嬷协助,才能这般顺遂。”
“你才刚接手不久,能做到这般地步,已是不易。”
陈太后知道云乔出身,从开始压根没报什期待,听辛嬷嬷回禀后,甚至可以说是颇为意外。
不过转念想,她能将生意做起来,足见是有几分小聪明,又不自矜自傲,肯用心学,也肯虚心请教旁人……
假以时日,想来也能治理好后宫。
“较之从前,已经大有进益,不必着急。”陈太后看眼天色,起身道,“时辰不早,往琼楼去吧。”
云乔随即站起身来,由宫女系上斗篷,随之出门。
陈太后将她这茫然模样看在眼里,暗自叹口气。
她早就发现,云乔在旁事情上只要肯用心,便总能做得不错。可唯独在裴承思事情上,倒像是缺根筋似,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既不会曲意奉承,也不会撒娇讨宠。
云乔甚至压根没想过没想过往紫宸殿安插耳目,又或是收买人手,以至于闭目塞听,对许多事情毫不知情。
裴承思对此想必是乐见其成,毕竟帝王都希望自己身边清清静静。
陈太后看着,却是觉着云乔实在是不开窍,也越来越明白,为何裴承思当初执意立她为后。
两人聊会儿闲话,见时辰尚早,又下起棋来。
与最初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相比,云乔棋艺着实长进不少,虽仍旧赢不过太后,但至少能够挣扎挣扎。
她拈着枚白棋,正琢磨着该往何处落子,却听陈太后话锋转,竟提起虞家事情来。
这些日子以来,陈太后偶尔会同她讲些世家之间事情,也不知是否有意避嫌,这还是头回提起虞氏。
“哀家近来偶然听人提起,这虞三姑娘,在南边时原是嫁过人。”陈太后似是忽而想起此事来,随口提,“早几年就定亲,可时运不济,成亲那日夫婿似乎是被宾客灌多酒,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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