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十丈垂帘?”芊芊轻声细语道。
“是这个名字!”青穗舒口气,又笑道,“说是那宴上曲水流觞,还做不少诗词,不知被谁给传出来。只是奴婢不懂那些,也记不下来。不过听那茶楼书生们议论,其中属虞姑娘那首最佳……”
青穗没什心机城府,也知道云乔并不是那
这事倒也不难解释,毕竟裴承思自小在虞家长大,兴许教书先生偏爱这种字迹,又兴许是临同字帖。
云乔发会儿愣,适逢女吏来请,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因婚期定得紧,尚服司所有绣娘紧赶慢赶,才终于将皇后礼服嫁衣赶制出来,送到别院来请试衣。
云乔从未见过这样华丽嫁衣。
正红色绸缎丝滑如流水般,其上以顶尖技法绣着各式栩栩如生花样,后摆铺开来,是以金线、孔雀线绣成凤凰尾羽,在雕花窗棂透进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此外,还点缀着价值连城珍珠宝石,让人移不开眼。
透着行云流水似飘逸出尘。
“不愧是家学渊博才女。”
云乔感慨句,再看桌案上自己早些时候练那张字,越看越不顺眼,索性动手揉成团,掷在废纸篓中。
这来,她原本想要出门赴宴心也淡下来。
毕竟这种赏花宴上,说不准又要行这个酒令、那个花令,很可能还要吟诗作对,她这段日子虽学不少,但还是远没法跟她们学十余年人比。
当年在平城时,两人成亲更像是走个过场,嫁衣是云乔自己缝制出来,她女红技艺虽也不错,可与眼前这件相比,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尚服司女吏伺候她更衣,从上到下打量番后,将需要调整地方都记下来,吩咐宫人道:“腰上再收寸……”
云乔生怕不留神弄坏嫁衣,不敢动弹,只由着她们摆弄。试过嫁衣之后,还有尚珍司送来发冠、钗环等饰物,看得人眼花缭乱。
等到诸事都忙完之后,女吏们自去料理旁事宜。云乔换家常衣裳,与芊芊道喝茶、吃点心,顺道听青穗讲些外边消息解闷。
“奴婢昨日出门采买,听人议论前两日虞府赏花宴。说是虞姑娘喜欢秋菊,不知从何处得来许多名品菊花,说是有罕见墨菊、绿菊,还有什凤凰振羽、十丈……”青穗挠挠头,也没想出来那全名叫什。
届时总不能再打翻酒杯躲起来,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备嫁,多事不如少事好。
拿定主意后,云乔不免生出些颓意来,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请帖。可看着看着,竟莫名觉出些熟悉感觉。
若是放在从前,云乔必然是瞧不出来,字迹在她眼中只分齐整和不齐整。但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学,已经能看出笔锋、筋骨来。
她又盯着看会儿,将信将疑地从书架上取本裴承思留下兵书,翻到其上留有批注地方,与那请帖放在处比对……
随后明白那种隐约熟悉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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