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繁复襦裙与披帛、高高绾起精致发髻制约着,走路都得格外留意些才行。她这些日子规矩与礼仪终归没白学,走起路来莲步轻移,端庄又不失秀美。
梁嬷嬷看在眼中,甚是满意,自觉总算是能跟圣上交差。
云乔脸上挂着笑意,心中却总觉着不自在,只想换个男装随心所欲地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仆从们簇拥着,举动都得多加留意才行。
在正殿拜过后,栗姑自去供奉经书,云乔则被引着往后边去闲坐喝茶。
百年前曾有位尚佛文帝,他在位时,大周盛行礼佛之风,更是令人在这相国寺后山建片别院,以便皇室与世家中人来此礼佛。
傅余抬手,在她头顶虚虚地比划下,随后调侃道:“是你后来不长。”
云乔瞪他眼,又抿唇笑道:“你既还有事情要忙,就别在这里耽搁,腿脚不便,今日就不送你。”
傅余深深地看她眼,这才转身离开。
见完这面后,云乔便再什记挂事,边在家中养伤,边仍旧随着女先生们学东西。
十月底婚期将近,尚宫局也要遣女吏出宫,到别院这边来教她学规矩、备嫁。届时必然就没什出门机会,云乔当机立断,决定在宫人们来之前出去逛逛。
要。”
云乔见他还是如从前那粗枝大叶,不由得笑,随后应承下来。
傅余并没久留。
他过来本就是临时起意,实则还有不少正事等着处理,并不好直在此耽搁。再者,以云乔现在身份,久留下去也不合适。
京城不是平城,两人也不再年少。
到如今,专程过
番商议后,最终将目地定在城外相国寺。
云乔已经养好伤,想着秋高气爽宜登山散心;芊芊则是觉着哪里都样,事事随她;至于栗姑,则是想要去给上柱香,将这些日子绣佛经供奉给寺中,算是为女儿祈福。
云乔原本是想着换个男装轻车简行,只带个引路青穗,却被梁嬷嬷给劝住。
“相国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保不准会有认出您。”梁嬷嬷条分缕析道,“立后诏书下后,您行事时便该更加小心才是,过于随便,难免遭人诟病。”
若论规矩,云乔是从来说不过梁嬷嬷,只能依着她意思,由侍女好好装扮番。
他起身告辞,云乔也下意识地站起来,想要相送。结果忘脚踝上伤,走出步后,牵动到伤处,疼得倒抽口冷气。
“怎?”傅余立时回过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打眼扫便看出来,“你脚上有伤?”
“昨晚没留神,扭到脚踝,不是什大事。”云乔摆摆手,仰头看着近在咫尺傅余,没忍住感慨句,“你怎长高这多啊……”
方才傅余刚进门时候,她就留意到,可站近再看,仍旧觉着意外。
云乔比傅余要大岁多,少时甚至是要比他高些,直到分别时个头上也没差他太多,眼下却不得不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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