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矢口否认:“姑娘多想。”
云乔并不信。要知道梁嬷嬷向来是个守规矩,若非得裴承思意思,又岂会当面说这样话。
她咬咬嘴唇,正欲再问,却见芊芊进门,悄无声息地递个眼色,而后轻声细语道:“云姐,有空帮画个绣样吗?”
芊芊实在不是个会撒谎人,云乔按下心中疑惑,若无其事地起身道:“走吧。”
说着,又向丫鬟道:“不必跟来。”
芊芊恍惚觉着,她像是株失水分野花,因,bao晒太久,已经行将枯萎。
而裴承思,就是那长久以来折磨她烈日。
因看出云乔心情不好,梁嬷嬷便着意等她缓缓,晚间方才提起不久后封后大典事宜。
“再过几日,尚宫局便会遣女吏们入府,来是正经教礼仪规矩,二来,也是协助帝后大婚事宜。”梁嬷嬷解释道,“寻常礼仪姑娘先前已经学过,但封后大典事项繁琐,别有套规矩,具体如何做便等尚宫局来教吧……”
“再者,这院中伺候人,姑娘想要带谁进宫,也可提前思量起来。”
,靠着好运气攀上高枝,爬上后位,竟副病恹恹模样,没什喜色……
真是处处透着怪异。
梁嬷嬷低低地咳声。云乔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到老夫人那里喝杯茶,而后便借身体不适为由告退。
云乔被这道圣旨搅得心烦意乱,回房之后,灌整杯冷茶,都没能彻底平静下来。
她又想着抚琴静心,却个不妨,失手划伤指尖。
云乔不疾不徐地走着,随着芊芊往她院中去,见四下无人方才低声问道:“出什事?”
芊芊掩着唇,小声道:“元姑娘来。”
云乔大为
云乔原就没什食欲,听她说完这些,索性直接放筷子,直截当问道:“是不是只有入宫后,才能见着他?”
“圣上贵为九五之尊,自是不可能轻易离宫。”梁嬷嬷微微叹口气,似是不理解她怎还在为此纠缠不休,“老奴从前就提醒过,如今少不得要斗胆再说回——圣上先是圣上,而后才是谁夫君。”
“您将来贵为皇后,执掌六宫母仪天下,不该只将心神耗在情爱上。”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
若是以往,云乔可能已经退缩回去反思自己,这次却难得强硬回,追问道:“这是他意思吗?”
鲜红血霎时涌出来,如断线珠子般,滴在那架裴承思送来焦尾古琴之上。
云乔自己声没吭,还是做绣活芊芊瞥见,火急火燎地让人打水、找药来,给她包扎。
“云姐,你若是觉着心中难受,不如同讲讲……”芊芊细致地帮她处理伤口,轻声道,“虽帮不上什忙,但说出来,兴许会好过些……”
云乔略带歉疚地摇摇头,并没开口,只顺势将脸埋在芊芊肩上。
两人年纪虽差不多少,但云乔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副游刃有余模样,很少示弱,更不会像现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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