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锳挑
挑眉，却不知该说什
好。
眼前
云乔让她觉着陌生，早前那股洒脱劲儿仿佛被磨掉大半，更像是她并不喜欢那些闺秀，言谈举止想都是“规矩”。
但她也知道，此事怪不到云乔身上。
裴承思给身份将她拘在府中，身边日夜陪着是梁嬷嬷、女先生们这样人，潜移默化，有些改变是在所难免。
两人少有这样相对无言时候。
隔天，元锳就上门来。
因有客造访，云乔总算是得半日假，扔下写
半大字，如释重负地往花厅去见元锳。
“你这日子过得也太……”元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难为你怎熬下来。若是换
，足不出户就够难熬，还要整日学这些。”
云乔在她面前也不必装什端庄，长长地叹口气：“别提，还是说点有趣吧”
“要给你讲几个近来听笑话？”元锳逗她回，琢磨会儿，压低声音道，“朱雀街那边坊市近日来不少西域来胡商，带来不少新奇玩意，听说还有善歌舞胡姬，热闹得很……”
云乔原本打算，等过老夫人寿辰这件事，便陪着芊芊四下逛逛，抽个空去寻元锳。她本就是个东奔西跑坐不住人，这些日子闷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都快要闷出病来。
可谁知转过头第二日，梁嬷嬷就找来同她提过女先生。而且还是两位，个负责教她文墨字画，另个则教琴、棋。
云乔得知接下来日程之后，午饭都险些没吃下去。
“嬷嬷，这会不会有些多……”云乔难得反驳回梁嬷嬷安排，“怕是顾不过来。”
近来梁嬷嬷对她态度软化不少，但在这种事上，却是从不会轻易让步，正色道：“这些，都是世家闺秀们自小开始学。姑娘你起步本来就晚，若是不勤勉些，要何年何月才能补上？”
元锳虽没说出口，但云乔也猜到她未尽之意，晃晃神，心中霎时涌现股说不出滋味。
元锳有些懊
“你想去看？”云乔也下意识地放轻声音。
“横竖闲得无聊，凑个热闹也无妨。”元锳冲她眨眨眼，“要不要道？”
从前在平城时，云乔也是个爱新奇事物。
她毕竟不是那种自幼锁在闺中大小姐，少时起做生意，摸爬滚打惯，行事也没什忌讳。
但今时不同往日，云乔咬咬唇：“嬷嬷不会同意。”
云乔揉着衣袖，有气无力道：“就定要补上吗？”
术业有专攻，她自小就没怎碰过这些，隔十几年想要赶上那些个贵女们，谈何容易？
“姑娘不要任性，”梁嬷嬷让人开锦盒，将其中那架古琴给云乔看，“这可是前朝焦尾古琴，殿下特地让人送来。”
云乔这回彻底没话，也不挣扎。
按着梁嬷嬷安排，云乔白日里几乎没什闲空，更不可能出门，只能将宫中送来点心转送给元锳，顺道言明自己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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