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芊芊见她神情怅然地盯着那箱香料,走近,轻声问道:“云姐,可是有什不对?”
“没什,”云乔回过神来,摇摇头,“只是,不知道该做什。”
自父亲病逝后,她孤身人,想都是怎将生意做起来、怎赚钱过活。这些年下来,已经成种习惯,也乐在其中。
随着裴承思身份改变,她持续这些年习惯,突然要被剥离开。
云乔叹口气,将那盒包得严严实实沉竹香给侍女,吩咐道:“把他衣裳熏香换成这个。至于剩下……就先收起来吧。”
“可千万别哭,”云乔打起精神来,笑道,“都过去,现在不是好好吗?”
徐芊芊揉揉眼,破涕为笑:“也是。”
芊芊并带过来,除两人往京城来时带包裹行李,还有那箱被扣下香料。
“今日早些时候,漕运司那边便来人,不仅将先前扣在那边货物尽数送回来,还特地同元姑娘赔礼道歉。”徐芊芊边收拾行李,边解释道,“元姑娘知道要过来,便让将这箱货物给带过来。”
元锳为着那船被扣下货物焦头烂额,来回奔波数日,都不及裴承思句话来得快。也难怪世人爱权势,当真是好用极。
肩上,深深地叹口气,缓片刻方才放人。
云乔抬手遮遮眼,从脸颊到衣衫散开露出锁骨,白皙肌肤泛着红意。裴承思整理好衣裳,轻笑道:“早些歇息,不必等。”
“才不会等你。”云乔嗔句。
她白日里耗费不少精力,卸钗环梳洗之后,没多久便生困意,强撑着等会儿,见裴承思迟迟没回来,便睡下。
第二日醒来时,枕边空出位置空荡荡,并不似有人躺过样子。
这院落虽是陈家闲置别院,但并不算小,亭台楼阁应
云乔打开箱笼,从中翻出裴承思惯用那沉竹香,而后对着剩下香料发起愁来。
她带这些香料过来,纯属出于生意人习惯,想着到京城之后试试看,搭条生意线。就算不开铺子,转手卖也能赚些银钱。
这原是做熟事情,但眼下却成空谈。
且不说她压根出不门,就算是能,想来裴承思也不会同意。没那个必要,也不合时宜。
云乔发上簪那根玲珑翠羽簪,就足够抵得过半箱香料,如今,再用不着她做生意赚钱养家。
明香看出她疑惑来,回道:“殿下昨夜与少傅议事到深夜,担心过来会打扰到夫人歇息,便在书房那边歇下。”
云乔点点头,也知道,裴承思眼下必然是已经往宫中去,只有晚间才能相处会儿。
昨夜裴承思说,让她这段时日不要出门,云乔虽不理解是何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府中。
她大早便遣人往元家去接芊芊,午饭前,总算是将人给等过来。
徐芊芊已经从元锳那里大略得知内情,见着云乔后,悬许久心总算是落地,又是高兴又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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