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锳原本提起宋姑娘便恨得牙痒痒，可如今却是后怕：“她吓得昏
过去，也没法子请太医，嬷嬷又是掐人中又是拿药膏吊神，好不容易才救醒过来……”
云乔揽着她往外走，元锳却道：“先不回家，你陪
走走吧。”
“好，”云乔看着此事都觉得骇人，更别说元锳这个亲历
。她抚抚元锳背，轻声道，“陪你到别处转转。”
直到另
条街，隔许久，元锳又忽而说句：“那珊瑚钗给她，但她没拿住，碎地。”
明明前刻还高高在上，压根不拿正眼看人，转瞬就成罪臣之女，吓得半条命都没。
云乔有些难以置信。
听过元锳讲述，宋家在她心里已经是蛮不讲理恶霸，可眼下这架势，分明是待宰羔羊。
她忽而想起元夫人那晚话——
自五皇子认祖归宗后，朝野动荡，牵连甚广，如今这水浑得很……
素禾刚吩咐车夫绕道，却瞥见从宋家出来那身影，惊诧道：“是姑娘！”
云乔厨艺很好，各地菜色都会些，就算是家常菜，仿佛也比旁人做要好吃。元锳立时来兴致，挑开车帘点菜：“要荷叶鸡和酸梅羹！”
“好好好。”云乔应下来，这才上另驾马车，依着昨日法子去寻晏廷。
她这回问得要格外细些，可大半日下来，依旧没什
头绪。
清单上列出客栈已经勾去多半，纵是再怎想得开，云乔也不大能笑出来。她看眼天色，将到嘴边叹息咽回去，吩咐车夫掉头回府。
云乔上车之后，便靠着软垫闭目养神，直到被芊芊唤醒。
也不知是该觉得解气，还是唏嘘。
云乔不自觉攥紧袖中笼着画像，自语道：“原来，这就是长安啊。”
几人相顾无言。
忽而道熟悉
云乔被这声叫回神，又看过去，果然见着元锳。她吃惊，随即起身下车往近处去。
元锳发现她之后，紧绷神情总算放松些，拎着裙，路小跑过来。
“这究竟是怎回事？这些人可曾为难你？”云乔扶着元锳手，仔细打量着，见她未曾受伤才放心些。
元锳顺顺气，半倚在她身上，有气无力地解释：“早来见宋姑娘，被她在待客厅晾半晌，快晌午才算见着面。可话还没说几句，便有丫鬟急急忙忙来报，说是禁军奉命抄家来……”
宋家人自然个都跑不，就连元锳，也被扣押许久，直到弄清楚身份之后才放出来。
“到吗？”她声音有些哑，低低地咳声。
芊芊摇摇头，素禾则将车帘挑得更开些，轻声道：“宋家出事。”
云乔怔下，随之向外看去，只见前边宅邸竟然被队披坚执锐卫兵给围，陆续有东西从中搬出。夕阳余晖为盔甲镀层血色，原本人来人往长街此时无人敢通行，纷纷绕开。
“是锳锳提那个宋家吗？”云乔原本困意荡然无存。
素禾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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