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走过多少年,好像切都没变。就像那泛黄纸页上字迹: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
前程似海,来日方长。
愿共你生春秋晦朔,爱意无边,于红尘中做你共犯与同谋。
(完)
沈姒正欲追问,身下轻。
齐晟似乎等得没耐心,从地上将她抱起来,“走,回家过年。”
沈姒顺他意思“哦”声-
多年之前,京大附中联赛个午后。
光线冶艳,穿过葱葱郁郁树木枝叶和明净玻璃窗,在教室内撒地斑斑驳驳光点。
莫名,卷轴上这下这句,很贴合当时场面和意境。
“还记得你当时没带私章,硬拉着你盖个心形。”沈姒翻给他看,“你当时还嫌弃。”
右下角是两个拇指印。
分别是他和她,左右,完美地叠合在起,组成个心形。
齐晟现在也嫌弃这种做法,“幼稚。”
看,这是你第次教写字。”
她练过书法,不过他看不上眼。
跟在他身边第个除夕,他要回老宅,她其实有那点想留住他——那时候感情还没那深,但她不想个人过年——但又不乐意求他留下,自己个人默不作声写对联。
齐晟当时看眼,说句“不好”。
沈姒本来就因为他要走不高兴,如今听到这句,撂下笔没说话。
齐晟过来接沈姒时,沈姒趴在桌子上睡着。
他不是个多体谅人,没多少耐性,本来打算把她直接叫醒,结果听到她说几句梦话,趴在桌子上低声啜泣,似乎在梦里,她都不安稳。
鬼使神差,他对这个女孩心软。
齐晟在她面前坐会儿,随手在她本子上写几行字,又觉得幼稚——他好像总是因为她,做些根本不会做事——想划掉时,沈姒在他面前醒转,迷迷蒙蒙地看着他,面颊上还挂着红印,有些慌乱和无措,“你怎在这儿?”
那时候齐晟也是淡淡地看她眼,有点不耐烦似,说句,“回家吧。”
沈姒轻哼声,将零零碎碎地东西收回去。
在午后明朗却清冷薄光里,两人身影交错在起。
偶然抖落本日记,风吹过,将纸页翻到后面有字张,纸张已经泛黄,不过上面两行字并没有褪色。
“你什时候写?”沈姒认得出齐晟字迹,有些诧异。
齐晟扫眼,意态轻慢,不太走心,“不记得。”
“脾气那冲?”
齐晟反倒罕见地没生气,淡淡地说声“过来”。
他握着她手,教她写字。
可能是氛围太暧昧,也可能是这样时光太让人有种岁月静好错觉,以至于鬼事神差,她竟然真有点贪恋这样相处时间。
【心怀热烈,藏于俗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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